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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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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程也原以为,丰南就是耍耍小性子。

她从前宅,除了学校和江环外,她不太爱出门。

她就爱圈在江环的画室里,享受着她的一方天地。

他自诩她离不开他的,过些日子顺着她的毛捋一捋,哄一哄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他一天又一天的等,却一天又一天的再次失望。

这一天接着一天的找寻,时光从夏天流转到了深秋,大半年的光景就在这样漫无结果的寻找中过去。

11月的前南城开始飘起枯黄的银杏叶,那随着秋意凋落的残叶落在人的肩头竟也有些留恋的不舍离去。

段程也没有掸去发梢上的碎叶,他随人流进了一家有大大落地窗的咖啡店。

他坐在那咖啡店的高脚登上面对着外面的熙熙攘攘,这个位置最能清楚地看清走过的路人。

来往的姑娘都偷偷回头看他,也有装模作样在店里拍照片想把他落入自己画框的。

他只要微微抬起头,淡淡看一眼。

都能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段程也经常来这里,不仅因为这是前南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还因为他打听道,丰南学生时代曾在对面的画室当过美术老师。

只是画室早已被转让,曾今的老板也走了,那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丰南去了哪里。

不长不短半年里,段程也满前南城的找她。

她的邮箱注销了,微信也注销了,号码变成了空号。

他甚至去她以前的学校,费劲心思地拿她的资料,也只是拿到一个她早已经注销了的联系方式。

前南城常驻人口1093万,只要他有空,他都会来这里,等一等这一千万分之一。

只是橱窗里的商品换了两季,街边上的店铺关了又开,来来往往的女孩子青春洋溢,他始终都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人生哪有这么多巧合的相遇。

若是一个人真心的躲着你,铁了心的离开你。

留给你就只能在记忆里存活。

段程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响,他抬起屏幕,是林起苼打来的电话。

“程也,欧洲这边都谈完了,协议都签了,恭喜。”

段程也结了账,把手机放入口袋。

终于。

他望着有些阴沉的的天空,冷空气就要来了,段家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公历新年将至,大街小巷的各大媒体,都在转播国内巨头腕表商的商业风云。

段氏集团二公子段程山涉及内幕交易私吞资产锒铛入狱,其父段绅利用关系周转懈怠董事会以及股东大会选举,段氏集团大公子段程也一己之力吃下欧洲市场,又借此作为交换获得公司老股东的一致支持,当选实际控制人。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一个放浪形骸游手好闲的纨绔痞少,转身就变成了卧薪尝胆、深藏不露的商业大佬。

耐心蛰伏就为了这一天给对方的一击毙命。

世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像谁不知道这诡谲商场中的段家豪门狗血,谁就是赶不上资本风云的井底之蛙。

新年晚宴,段程也陪段老爷子在老宅吃饭。

管家保姆旁边站了一堆,可是桌子上就爷孙两人。

段老爷子安心养老,不管外面的商场诡谲,只是一家人最终弄的个这么破碎的下场,他终究是不忍。

他拔了几口饭菜,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段程也。

他如今倒是收起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整日往公司跑,对段家原先的腕表产业也很上心。

只是整个人显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冷静,就连他这个做爷爷的,也不知道他的喜好,他的情绪。

段老爷子正襟危坐,掀着眼皮打量段程也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他开了口。“程也,治理层和管理层,都是咱们祖辈闯江湖的时候留下的老将了,对公司业务熟悉,也算是帮得上手的老前辈了……”

段程也听出了段老爷子的意思,他是怕他骄傲□□,炒了那帮老将。

“爷爷,我需要他们,他们的位置,我不会动。”

段老爷子夹菜的筷子一愣,也是,是他多虑了,知人善任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段老爷子继而又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开了口,“程也,程山的事情当真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他可是老段家的老幺,再过个把月就是农历新年了,大过年的蹲大牢怪受苦的……”

段程也拿过段老爷子的碗,勺了一一勺长桌左上角的老鸭汤,递给他,“爷爷,这事,您得问小叔,那是他儿子。”

段老爷子用勺子舀着汤,叹了口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小叔,你把他指派到外地的分公司,总是有些伤和气的。”

段程也没把那些龌龊事跟段老爷子说。

段程也父母的一场车祸让段老爷子彻底失去了在商场牟利的兴趣,手上的事业早早地就给了子孙辈,他知道豪门家族争端是万年不变的狗血恩怨,他也不愿管。

只是求别骨肉相残,亲人变仇人。

“祖辈创业,是为了儿孙享福,程也啊,那些名啊利啊都不重要,你小叔的性子,我也知道,从小要强,只是……”

“我从前是过于偏爱你父亲了……”

“爷爷。”段程也打断段老爷子,“瞧您说的,底下分公司正缺人,小叔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派他去我还能派谁去,况且他的薪酬待遇不降反升。”

待遇不降反升,只不过再也不是段氏集团的股东了,再也不能拿着他不应得的股份构筑他不切实际的商业梦了。

段程也吃完了,把碗筷归整地搁置在一旁,指间携起餐布揩了揩嘴,“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段老爷子心里总归不是滋味,段家是越来越冷清了,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也放下了碗筷,“你忙,也不常来,那你让你小叔多来看看我吧。”

“那没问题,爷爷想小叔了今晚我就让他过来。”

段程也说完把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了云石桌上,司机连忙上来接过,自知小少爷是要走了。

“程也……”段程也听到段老爷子在身后叫他,“我老了,老是伤春悲秋的,别让我太担心你们,人在一世,什么都是空的,带不来也带不走。”

段程也没有回头,在大门口等司机把车子从车库里开上来。

冬日里的风有些凛冽,前南城东边地广人稀的别墅圈,连窗灯星火都微弱依稀。

段程也不知道段老爷子是不知道段绅以前做的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并且让他也不要再计较。

指尖夹着的半支烟在风里迅速燃退,他盛了冬日里满身的冷风钻进车里,半靠着椅背侧着脸,神色晦暗不明。

“去看看小叔吧。”他对司机说。

段绅成家之后从老宅搬了出去,有自己的一处宅院。

只是段程也到了那处宅院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宅院一处灯火也没有,他摁了门铃,没人响应。

段程也本要走,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推开门,只看到落地窗边那抹月光下,段绅燃着雪茄,坐在那里安静地大口大口吐着烟圈。

他的义指已经卸下,只留下一个微微退化的畸形断指。

段程也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开灯,他只是微微前倾,狭长的眸子里有几分挑衅,“新年快乐啊小叔。”

段绅没有看他。

段程也又继续说道,“明天是探望程山的日子,替我这个哥哥问个好。”

段绅突然被烟呛了一下,他抓过嘴边的眼在烟灰缸里拧了半天没灭,索性直接丢在大理石地板上,用家居拖鞋踩着拧。

段绅抬起头,衣冠整齐的他连衬衫扣子上下都扣错里,他眼里有微微血丝,显得憔悴又狼狈:“你比我狠。”

“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全是装的,从十五岁开始你就装。”

段绅又沙又哑的嗓音摩擦着夜里的寂静。

“什么贪玩好色,什么纵横酒场,什么不可雕琢,什么无可救药……全是装的。”

段程也站起来,半边侧靠着沙发,他用手摸了摸唇角,带点邪邪的笑,“小叔这是在夸我?我只是同样让你做了个选择题而已,我只想看看儿子和股权,你到底要哪一个?”

段绅指着他,儒雅的姿态荡然无存:“选择题,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有什么?我有儿子还是有股权?程山才二十岁,在里面待五年……”

“父债子偿,小叔从前不是也认这个理?”

“况且——”段程也拧着手里的火机,那蓝色火焰一闪一闪地在夜里吐着骇人的火星子。

“那是小叔自己选的,你选了要股权,你就要承受这样的结果,承受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并且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段程也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段绅,那种难过的滋味,失望的滋味,后悔的滋味,他也要让他尝尝。

“董事会那帮老狐狸,看到你拿了国外的代理权眼红的不行,联合你来绊倒我?段程也,你别做梦了,段氏集团没我不行的。”

“我爸那一套,你爸那一套,那都是故步自封,一只腕表,谁还在意它能用几年,商业版图不是靠死守那套古板的手艺理论就能行得通的,就应该像我提出的那样尽可能地利用杠杆,去扩张,去融资!”

段绅把茶几桌子拍的碰碰响,说起他的蓝图,是满腔的热忱和抱负。

“你可以去跟你即将拥有的那十个下属去好好说一说你的抱负。”

段程也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看向窗外,只是淡淡地这么抛出一句,“走之前去看看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听不得兄弟相残、叔侄相斗的故事。”

段程也留下这么一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中下起了大大小小的雪花。

新年的街道上,情人相拥互相道着对新的一年的期许和愿望。

段程也觉得自己的醉意上来了,他的眼睛里有些晶莹的东西,迷的他的眼前有些模糊。

新的一年到了,南南,我自由了。

我终于不用再去伪装自己了。

可是这样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却觉得有些难过。

你在哪呢,你的城市下雪了吗?

段程也醉着上了楼,也把自己锁在黑暗里,他突然觉得,他跟段绅有些相像。

落寞、孤独,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失去了自己最看重和最留恋的东西。

或是觉得心中烦闷,段程也在群里叫了何勉和林起苼出来喝酒。

何勉一听飞快的就撺掇了一个局。

段程也许久不跟他们鬼混,何勉差点以为他要脱圈了。

何勉仍然是忠实的啤酒爱好者,在两人高脚杯的衬托下倒先的肆意和接地气。

段程也见何勉拿着个瓶子吹,好笑地问他,“这酒度数这么浅,喝一箱都不会醉。”

何勉呛了他一句,“也哥,伤心的人才想醉,哥们这是出来寻欢的。”

林起苼推开自己面前的红酒杯,拿过柜面上开瓶的啤酒,跟何勉轻轻碰了碰,意味深长地看着段程也,“叫我们出来寻欢,就光喝闷酒吗?你那个丰南,找到了没有?”

未等段程也说话,何勉就接了话茬,酒渍还在嘴边,他咬着个瓶子含糊不清地说:“苼哥你这就不懂了。”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都半年多了,找她做什么。”

“咱们都是些身不由己的主,玩归玩,到了年纪家里头自然会张罗着门当户对的姑娘,唉也哥,我怎么听人说你家老爷子有意向和沈家联姻?”

何勉最近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做房地产的千金,他最近被管的严,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敢带,说起这种事情来颇有经验。

“这沈家名声在外,眼光长远,跟也哥的未来方向很匹配,我看就很好,只是据说这沈小姐养在深闺,不知好看不好看,不过这都不重要,谁tm还为了爱情呢……”

何勉碎碎叨叨。

林起苼拿起啤酒瓶盖朝何勉丢过去,“你懂什么?”

何勉轻巧接过,一脸不服,“我比你懂!”

他伸出半个头,侧着脸,煞有其事地朝着段程也,“也哥,弟弟帮你筹谋筹谋,站在利弊角度,这位于第一选择的,就是沈家小姐,若是你是在没感觉,你就选个你喜欢的,宋一凝总可以吧,你不周游列国地追她吗?”

何勉脑子缺根筋,他只知道段程也从前全城皆知地追宋一凝,场场电影首映包场,回回机场接机,却不知从前段程也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至于丰南,那就是露水情缘,你真以为演电视剧啊,霸道总裁能爱上平凡少女,你当年不就是看着她有几分像宋一凝才让她留在身边的嘛?”

何勉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地在那里分析的头头是道。

林起苼已经给他很多次眼神了,可是他还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段程也也拿了一瓶啤酒,仰头倒,随着喉结一滚一滚地全数落入,一晃眼功夫那半瓶酒就见底了。

他侧过脸,眼里看不出神色,他只是淡淡问他,“何勉,我们认识多久了?”

何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真心地想了想,“五年了,也哥,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咱俩打了一架认识的,哎呦妈呀我当时都被你打到脑震荡,说起来还挺中二的……”

段程也用一根手指头把酒瓶子推向他,眉宇间有些不悦,“五年的感情换你一个说那番话的机会。”

说罢,拿了椅子靠背上的风衣外套就要走。

何勉眉心皱在一起,他倒着个脑袋仔细琢磨刚刚那话的意思,“苼哥,也哥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听这意思是要跟我绝交?”

林起苼脚踩着高脚凳打着节拍,冷漠的脸上难得有几丝笑容,他酌了口酒,点了点头,“对的,就是这个意思。”

“雾草,怎么就绝交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没我们哥三这种关系我都不稀罕说,也哥……”

何勉看着没入人海中的段程也,有些懊悔。

他现在在想,沈家小姐,宋一凝和丰南,他到底说错了哪一个?

宋一凝和宋伶坐在一旁的沙发听的清清楚楚。

项好一直在调查游戏发布会的时候凤凰神的展示出现意外的那件事。

虽然帽子的确抱着私心做了那一段动画模型片段,但是他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私下做的东西放出来,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人在从中作梗。

监控只拍下了来后台换动画的人手肘上有一截粉白色的手链。

这截手链,他知道,是那个特招进来的“优等生”宋伶的。

公司里的女孩子大多都低调简朴,就她天天炫耀自己有这个牌子的手链,除了她以外,没人有这个东西。

项好把证据交给了段程也,段程也一听,直接就在游戏公告全网下架了宋伶设计的游戏人物。

对外指名道姓地宣称设计师人品有问题,所设计的东西更不配在游戏端口出现。

一时间全公司上上下下才知道,这宋伶根本就不是什么关系户,还跟老板心上人作对,这不是明白着找死吗。

由于改变游戏人物给公司带来的全部损失,段程也直接让林起笙一张状纸递到了她面前。

宋伶拿着那赔偿条约,试过很多种办法想要段程也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到最后直得到一句话。

她当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更何况,还动的是丰南的东西。

宋伶咬着牙赔了,想着大不了从头来过,看着段程也的样子,她在边沿网络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被边沿网络赶出大门之后才发现自己走投无路,原画师行当忌惮着段家的财力和段程也计较的品性,谁也不敢再收她。

她只得求着宋一凝,看看她还有没有说的上话的机会,知道他们三个聚在这里,连忙带着宋一凝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里的动静。

宋伶仍然替宋一凝张罗着,心怀不轨地好几次都怂恿宋一凝,“姐,程也哥现在正是需要关怀的时候,你可不能怂啊。”

宋一凝不是那种毫无脑子的人,她知道之前段程也轰动娱乐圈地追求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在段程也心中的位置,所以当时她很聪明地把眼光放在段绅身上。

那个时候,段绅才是段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是当她以为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段绅的对手。

如今段程也绊倒了段绅,她的确是想再上段家的船。

他追她去欧洲的那段时间,他带她去看电影,他给她定了豪华游轮,他买下了乐园里只为她绽放一晚的烟花。

她知道那些都是给狗仔看的戏码,可是她还是沉迷在这虚假的温柔中。

她压了压自己的帽檐,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低调地跟着段程也出了门。

段程也站在外面的巷子口吹冷风,他捻着火机芯,几次都打不着火。

他伫立在那,眼前出现了一只微微半曲的手,帮他拢着火。

段程也抬头,那一瞬间,他觉得他身边的景物像是电影里的特效一样,迅速展开、聚拢、重叠……

眼前的姑娘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的墨镜遮去了大半个脸,侧着头帮他拢着火。

段程也望着那半边侧脸出神,这个角度的下颚线真的太像了。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失神地叫出了声,“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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