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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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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1月20日 星期日 天气: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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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生有两大宝贝,一是她远在海外的未婚夫洛阳,二就是……咳咳,当然不是我,我大概能排在她喜欢的事物列表……等等,没找到!苏的第二大宝贝就是她的车。所以搞坏了她的车,就好比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搞了她的男人,或许比这个还严重点,其结果就是她会先对你的身体施以极度残暴的打击,然后在你做被严刑拷打革命烈士状、庆幸自己还有强大的心灵做为残破肉体的支撑时,她会微笑着用一个心理学家的专业手段搞得你精神崩溃心灵扭曲,达到形神俱灭的终极效果。最后你会恨不得化为宇宙尘埃才算甘心。

苏的车拖回来了,完美无缺。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那一边,作为共犯的易凡却没有共犯的自觉,反而成功转变成了一个勒索犯。

他对我的折磨由明到暗由公开转为地下由为公转为为私。于是,奔跑的关小蓓就在除了上班时间外的一切时间,奔跑在了易凡的家、超级市场,易凡的家、宠物诊所,易凡的家、干洗店这样的线路上,真真正正成了一个保姆。

更为悲催的是,当我周末奉命带韭菜做完了美容回到他的房子敲开门时,看到了一张起床气低血压的脸:“不是告诉你两点半回来么!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现在两点二十五了,不差那么五分钟……”我举着手机说。

“谁说不差了!由于你提前打扰,我还得再回去补三十分钟的觉。门外等着,三点来敲门,早一秒都不行!”说完“砰”地一声就擦着我的鼻子把门关上了。

我茫然地看了看蹲坐在一旁的韭菜,居然觉得那狗也做了个耸肩摊手“算你倒霉”的表情。我顿时觉得一个古希腊的低等奴隶都比我有尊严有地位。

海外归来受爱情滋润满面红光的苏,看到我每日抱怨,不解地我:“既然你那么讨厌这些活,干嘛不拒绝?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值得你卖身求荣的啊。”

“我……”我嗫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威胁你?”果然,不愧是苏,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我只几个躲闪的眼神,就被她真相了。

“他那不是帮我还债了么……他拿工作威胁我。”我含糊地说。

“亏你还是学法律的,怎么跟个法盲似的,这点事儿能威胁住你?公私两回事,拿公家的算盘算私人的账,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主要是我心地良善很有道德,所以一直不忍心弃他而去。”

“拉倒吧,关小蓓。你道德水准涨潮了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周末傍晚,易凡找到我,要我在他打球的时候跟在旁边当球童,苏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准备找到易凡谈判,为我出头。

易凡彬彬有礼地跟苏打过招呼后,慢悠悠地说:“关小蓓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欠了公司的钱之后,做了些什么?”

我站住苏的背后,拼命跟易凡使眼色。苏怀疑地回头看着我,我赶紧装作良家妇女的模样,柔顺地垂手而立。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易凡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就听他说:“在欠了钱许久之后的一个晚上,她才发现这个事实,所以一时激动用凶器砸了路边的一辆车。具体是谁的车我不知道,反正就记得是辆宝蓝色的奔驰。”

苏恍然大悟,回头,对我怒目而视。

“不是,大街上宝蓝色的奔驰多了……”我死鸭子嘴硬。

“可是砸完了这辆路人甲的车,她却痛苦流涕地拉着我的手要我帮忙修车瞒天过海并且说死都不能让你知道。”易凡摸摸下巴,“真是让人费解的奇怪举动啊。”

“你继续干你的苦力吧!”苏对我说,然后郑重地跟易凡握手,“作为家长,我感谢你给了她一个这样好的劳动改造的机会。”

“my honor.”易凡抓住脑袋上方的空气,行了个装模作样的脱帽礼。

“当然,作为关小蓓的上司,我也有对下属监管不力的地方。那么既然今天遇上了,我就请你吃顿饭吧,算是赔罪了。”易凡对苏说。

苏欣然接受邀请,恶狠狠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上了易凡的车。这时,我才发现,苏和易凡两人竟是如此相像——都长了一张伪善的慈祥的脸,但是内心却无比阴险。我顿时觉得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形势对我来说是极度不利的。为了平衡这种形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据说跟易凡同室而处五年没有被易凡搞崩溃反而让易凡时时抓狂的神奇人物——胖子陈想。

一个电话,胖子闪电般地出现了。

“呀,小蓓,几天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胖子招呼。

“你也……越来越……胖了。”我有点言不由衷。其实胖子身上最大的特点是……猥琐,连胖这个特点跟猥琐一比,也是如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小土包了,可是说话不能揭人短,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还好,还好。”胖子谦虚地说。

但是,看着胖子圆滚滚颤抖抖的肚子,我终是没忍住,不由自主地把耳朵凑到他的肚皮上轻轻地喊:“小宝贝们,叫小姨!”

易凡鄙视我:“你个文盲,应该喊姑姑的。”

“管他是什么,只要不是妈妈就行。”

谁知胖子立即欢快地抱住易凡的手臂,说:“妈妈在这!”

此时,路过此地的人瞬间会感觉到一群乌鸦挥舞着翅膀扑棱棱飞过头顶。

苏见怪不怪。

果然,有胖子在,这顿饭终于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饭后,四个人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

“好无聊啊,”我抱着苏的手臂喊,“来,易凡,雷一个让大家乐呵乐呵。”

易凡没接话,倒是胖子说:“无聊啊?走,哥带你去玩个益智游戏。”

胖子口中的益智,一定是那种又猥琐又诡异的……啊,我真的十分非常特别好奇以及期待啊,于是拖着苏就上了陈想的车。易凡在似乎想阻止,但最后也无奈地跟上。

胖子的车在市内绕了几圈,最后绕到了一个街边公园,把我们领到一张木桌子前说:“来,咱们打扑克!”

咳咳,胖子啊,你真的少有这么说话算话的时候。

打就打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昏黄路灯下,四个人摸着几副扑克,开始了这项历史悠久经济实惠的益智游戏。

几圈下来,我们各有输赢。

“没意思,咱们赌点什么吧。”胖子提议。

“小同志,这可不行,聚众赌博可是不行啊。”我说。

半响没吱声的易凡说话了:“我同意,赌点什么。赌……脱衣服吧。”

“真玩?”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来了兴趣,一拍桌子豪迈地说,“那好!愿赌服输,脱光为止!”

易凡反而被我的痛快吓了一跳:“我开玩笑的。哪能跟女士们玩这个呢。”

胖子也赶紧阻拦说:“小姑娘,想当初天雷宝宝可是赌遍全校无敌手的。当年学费不够,他差点去拉斯维加斯赌博赚钱。”

易凡转向苏抱怨:“这姑娘怎么了,一点不矜持。”

“我说话算话!输了我从下面脱起!”我放出豪言壮语。虽然是冬天,但是天气反常的暖和,我就只穿丝袜外套裙子。

易凡试图伪装地怜香惜玉些。

倒是胖子来劲了:“嘿,小蓓都这么说了,我们不陪着,也显得太没胆气了。”

苏在一旁但笑不语。

果然,开始几轮,除了易凡大家都输过。

我被迫脱了外套,苏解了围巾应付过去,胖子脱了鞋,结果大家一阵抗议,他也脱了外套。

“嘿,你不是说要从下面脱起嘛?”胖子对我嚷。

“那我也得先脱鞋。”我笑,“莫着急,莫着急,让我全输了不就脱光了么?不过——先赢不算赢,后赢真赢家。”

苏还是但笑不语。

见大家差不多都在状态了,我撸起袖子来真格的了。

哼哼,猪都是要哄进圈才好下刀不是。

姑娘我没啥优点,牌技也一般的很……但是!我会藏牌!而且藏得出神入化!尤其是有苏配合的时候,我俩想让谁赢他就输不了,想让谁输他就这辈子别想翻身。拉斯维加斯要是有双人项目,我们也早就发财致富了。

结果,不出五轮,就见易凡只穿着条短裤在小花园里裸奔了。

陈想悄无声息地启动了车子,我跳上车在后排拿了个dv对着裸奔的易凡一路狂拍。

就听他边跑边嘀咕:“***,那个脑残说要玩脱衣扑克的!”

二十五

1月20日 星期日 天气: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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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大早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完全陌生的号码,连显示的城市都是我这辈子没听说过的,犹豫了一下,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嘿嘿,小蓓蓓……”

听到这个熟悉而恐怖的声音,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您打错了。”迅速挂断电话。

马上,那电话又打过来了。“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的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把电话扔到铁轨上淡定地看着飞驰而过的列车把它压成煎饼时,铃声终于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短信:

“死丫头,打第一次听你出声起,你就是哭我都知道是咏叹调还是惊叹调。别给我装了,赶紧接电话!”

我拿着电话叹息三声,无奈回拨:“爸,什么事?”

“小蓓蓓啊,我最近出差,能在f城呆上一天,所以顺道看看你。”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啊,不用了,我很好,过几天过年我就回家看你和我妈了。您老不用特意过来了。”

“那哪行啊,等着我啊,我过去请你吃好吃的。还有,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需不需要帮你带个……”

“不用不用,我这什么都有,你人过来就好……嗯,不过来更好。”我小声嘀咕。

我爸自动忽略我的话:“那下周见,小蓓蓓,记得去机场接我。”

我拿着回响着盲音的电话,一阵茫然。我知道,我爸没说完的那句话是“需不需要帮你带个男人?”依照以往的经验,如果回答“是”,他有本事在旅途中给我搜罗出一打男人带来给我挑,如果回答“不是”……我最好还是先准备一个男人的好。

虽然说子不嫌母丑,女也不应嫌父烦,但是……我还是由衷地羡慕别人家严肃却不失慈祥儒雅的父亲,啊,如果这个要求有点高,那么我希望有个家常点的和蔼可亲的父亲。可是我爸……大叔,你说你一个大学历史教授,怎么可以这么市侩这么庸俗啊?!每次见面你不能像别的父亲一样关心下我的学习事业前途么?为什么自从我过了十八岁离家读书起……每一次见面都要问我男人的问题啊!

我决定在二十四小时找到一个男人,可以与我并肩协力解决掉我爸。我把身边的男士们飞速过筛筛了一遍,第一个想到了peter。上午在茶水间,我逮住peter求他帮我这个忙。

peter听了我的话,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桌子底下抖落出一件破外套。

“干什么?要我帮你补?事成之后我给你买件新的。”

“不是,这是我女朋友挠的——在她发现我跟小学喜欢过的一个女的聊过天之后。她让我收着这件衣服警示以后的我:要是敢有半点不轨举动,就形同此衣!”

那破成渔网状的外套太具说服力了。我只能咽下说服的语句,默默祝福peter并悄然离开。

第二个想到的人是胖子。我个人倒是很喜欢胖子胖而猥琐的风格,可是我爸……你为什么是那么个以貌取人的大叔啊。由于胖子严重不符合我爸的审美标准,即使带出去应付差事,跟没带一样。于是该人选又被pass了。

午饭时,我拿着个上面满是被划掉的男人名字的小本跟络络抱怨:“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有没有点古道热肠两肋插刀的精神了。难怪剩女都成社会问题了。”

络络问明原委,眨着眼睛对我说:“这不有现成的么。”

我惊喜:“咦?你要把你的男人借给我?络络,你太够朋友了。”

络络无语地瞪了我一眼:“什么啊,我跟我前男人已经分手俩月了。我说关小蓓,是你太不够朋友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你那么多男人,我哪记得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络络说:“我的意思是,你带总裁去啊。多金,帅哥,还和你有交情,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他?!哈哈哈哈……”我捶着桌子开始笑。

络络看了我半天,决定抛弃我,端着盘子去旁边桌了。

下午,我被请到了总裁办公室。

我去的时候,荣墨阳给易凡送来了一摞材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马上看、马上签。谁知他刚出去,易凡就拿了桌上一张纸折了几折接着用剪刀开始剪。

“咳,易总,您找我什么事?”

易凡从纸里撬出来个东西,一抻,成了一串手拉手的小人:“好玩吧?”

“……易总,您要有事您先忙,我一会再来。”我决定无视他的无聊,一本正经地说。

易凡拎着小纸人晃了晃:“听说你到处找人相亲?”

“不是相亲,是我爸要来……”

“听说别人建议你找我的时候,你又笑抽了?”

我心里暗骂络络这个八卦的小妖怪。

易凡有一搭无一搭地说:“是啊,我就是没事和李络聊聊天,于是你生理期是哪天我都清楚了。还有啊,不要激动,你现在要是抓狂的话,别人会以为你经期综合症呢。”

我脸红:“这是一个男上司该和女下属讨论的话题么?”

“那你听到带老板见家长这个建议,该大笑不止么?”

我想了想说:“不见江湖,你是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啊。”

“哦?那愿闻其详。”易凡撑着下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比你是……妓院的头牌,倾国倾城才艺双全,全世界的人都仰慕你的才貌……”

易凡愣了一下:“嗯,好吧……我姑且可以把这段话理解为对我的恭维,然后呢?”

“我爸就好比那老嫖客……”

易凡彻底愣住了,扯断了手中连成一串的小纸人。

“一天他无意中得到你,自然感恩戴德觉得上天待他不薄,每日将你捧为座上宾。可是日子久了,他骨子里那种老封建老古董的思想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开始嫌弃你青楼出身的背景,觉得你肮脏腐朽堕落。于是每日对你冷眼相待最后到拳打脚踢。”

“关小蓓,你乱七八糟到底讲得些什么?”易凡头疼似的揉着额头,“你不就是找个人应付差事么,还这么挑剔。”

“不是,我怕我爸跟你看对眼了,逼我以身相许怎么办。”

“以身相许很委屈你?”易凡问。

“不是,我怕委屈了你。我爸是一个……很可怕的老头。”我解释。

事实上,那大叔对金龟婿的痴迷,已经到了比一个历史学家见到活的秦始皇还要痴迷的可怕程度。

“本来呢,我本来还想主动请缨去帮帮你。本总裁对做一个炫目而闪亮的招牌,还是很有自信的。”

“帮我?”易凡的好心太让我疑惑了。

“既然你拒绝,那就算了。”易凡悠悠地说,“祝你见家长愉快。”

接着他就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脑袋埋纸堆里开始疯狂地看文件了。

几天寻觅未果,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因为易凡的关系,我和婚介行业的人混得很熟,于是决定租赁一个俊俏小哥来。可谁知,婚介公司的大妈们都有着堪比商界奇才的头脑,说:租人可以,但是,电话联系100,出场500,见家长1000!我摸摸口袋,想:阿姨们,你们不去古代做个逼良为娼的老鸨真是可惜啊。没办法,我只能通过私人关系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个名叫马小宝的清秀小哥,游说他同意我分期付款。

谁知小宝同学一撇嘴:“那点钱,够干什么?还分期付款?”

我郁闷:“就让你帮我应付下我爸,不要你肉体不要你灵魂,你还想要多少啊?我自己都不赚钱呢。”

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钱总有花光那一天是不是?我没什么理想,就想找个富姐发财致富。”

我拍着胸脯保证:“长期饭票啊,这事简单。事成之后我给你介绍漂亮mm。你知道,我在ac工作,那里的女孩,都是又漂亮又有钱的,而且这样的女孩各个小资,重爱情不重金钱。你很有前途的。”

马小宝眯眯着一双月牙眼笑:“那我就找你了。”

我拍拍他肩膀也笑:“小哥好眼力,一看就知道娶了我马上能‘致负’了!”

二十八日晚,我从机场接了我家大叔。一下飞机他就要找个地方为自己接风洗尘同时跟我叙叙旧。我立即乖巧地说:啊,那好,我喊上我男朋友,让他见你一面,你给我把把关。

马小宝随传随到,一身笔挺西装隆重登场。不久,我就庆幸自己选择的正确。小宝虽姓马,却跟姓韦的那个一个德行,拐得了良家妇女,骗得了媒婆大叔,和我爸十分投机相谈甚欢。我们正畅谈到该让我家孩子上什么小学的时候,听到包间外服务员喊:“先生你几位?啊,那个包间已经有人了。先生您慢点,小心撞到人……”

我下意识地往外看,就见从外面旋风般冲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喊道:“小蓓,你居然在这!我找你找得好苦!”狠狠抱住我,把我的脑袋往他怀里按。

“你、你居然和别的男人约会!你跟我说你出差了……没想到你却是有了别的男人!你若不爱我,你可以直说,何必这样苦苦折磨我呢?我堂堂ac总裁,难道比不过这么个小混混?!好,好,你可以不要我,可是,你想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你能做出这种事情么?你忍心么?”

我和马小宝一起当机了。

许久,马小宝才迟疑地问:“这就是你们总裁?婚介业身价最高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级单身男?”他怀疑地打量着我的肚子:“你有了他的孩子了?”

一听总裁两字,同在当机状态的我爸,变身了。

“你是ac总裁?小蓓的男朋友?”我爸拉着易凡的手说,笑容严肃而……带着被金子砸到的狂喜。

“前男朋友,小蓓给我戴绿帽子了,带着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易凡神情淡漠地说。

我爸根本没有注意眼前这个迅速从咆哮转变为路人甲状态的人有多么诡异,瞪着我问:“跑了?关小蓓!我怎么教育你的?我有没有告诉你做人要有正直要专一要有责任感!”

爸,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不是,这根本是谎言好不好!

我抗议,无效。

我爸阴冷地把马小宝推出去,和善地把易凡送出去,然后关上门教育我,教育内容紧贴《女则》《女戒》等著名古典文学作品。

我背着无中生有的罪名带着莫须有的孩子无辜地挨着训,居然还能成功地预见门外有着无数双饱餐了听觉饕餮盛宴的耳朵,从此该酒店方圆五里内都将流传着一个有眼无珠的凤凰女抛弃钻石王老五和极品男私奔又被始乱终弃的悲惨却让人精神振奋的故事。

很不幸,ac大厦正在该范围内。

两天后,我通过向我妈求救、要她向我爸施压的非常手段,才勉强说服我爸,要他相信了自己女儿的清白,并把他塞进了回家的飞机。但临上飞机前,他仍不忘记教育我要瞅准机会敢于下手不要放过易凡这只大金龟。

心情沉重的我刚从机场赶回办公室,又被易凡传唤了。

“关小蓓,和父亲见面还算愉快?”他一边用纸叠着一只青蛙一边问。

“易凡!你绝对是故意的!你见过一个女儿非要用医院的报告才能让他的父亲相信自己没有怀孕么!真是悲剧啊,悲剧。”我捂着脸,颓然地叹息。

“真可惜,我和你父亲还真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啊。我倒是觉得你真是残忍,破灭了一个父亲殷切的希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哭丧着脸问。

中午的时候食堂的阿姨还特地问我要不要碗甜汤补一补流产后虚弱的身子,而众多同事集中于我腹部的怪异眼神就更不用提了。唉,这出由易凡导演,我爸完美配合的喜剧,恐怕要永存众人的记忆了。

“有趣呗。”易凡说,顺手让那纸青蛙跳到了一沓文件上。

你太无耻了。我愤恨难平地起身离开。

门关上前,就听身后一声飘忽的笑:“让我裸奔……嘿嘿,君子报仇,报之有道!”

二十六

2月14日 星期四 天气:阴晴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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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我从家里拎了很多土特产回到f城,还顺道拎了个……男人。

此人姓白,名小白,是我爸门下得意弟子,研究生毕业后在国内一个著名游戏公司任策划。

“白小白?”第一次听到有个叫如此名字的人要来我们家吃饭,我笑了,“什么人会叫这样一个名字啊?”

我爸摇着头,用一副老学究的语气说:“公子小白,成春秋之霸业。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小蓓,叫你平时多读书,你就天天挂网上!”

“是谁在我要看《史记》的时候跟我说:‘女孩子家的,不用看这些,会做个饭洗个衣服就行了!’”我撇嘴。正因为这话,我那本精装注解版《史记》至今扔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忙时垫洗衣机,闲时垫牙具。

“还说呢,你那得意弟子不也抛弃历史,从良娱乐界了么。”

我爸又摇头:“学以致用,学以致用。学到的东西能有用武之地,就没什么好遗憾的。就好比你,养了你这么大能嫁个好男人我就满意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一只用来钓鱼的蚯蚓啊!”我抱怨。

“别小看了蚯蚓,蚯蚓我也是下了大本钱的。”我爸得意地说。

大年初三的时候,白小白拎着鲜花水果登陆我家,名义上是要给老师师母拜个年略尽弟子之谊,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了撮合我们俩。

西装革履的小白,样子虽有些生硬但是态度却谦逊恭谨。这使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上班时易凡也穿西装,却很少系领带,总是不系扣子领口微敞,不如小白笔挺,倒也随意洒脱。

我们礼貌而疏离地打过招呼之后,小白先和我爸开始聊一些专业问题。我微笑着伪装成一位善于倾听的淑女,心里却奸商般地不住算计:个子和易凡差不多,相貌嘛……差了那么一些,但是也是个带得出去的人,至于秉性……说话时姿态谦恭有礼目光专注,笑起来坦诚真实,不像易凡那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满目的阴险,总体来说,还算个品质优良的上等货色……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我爸拍了我一下:“小蓓!小白跟你说话呢。”

小蓓、小白……听起来真像楼下小花园里欢跑着的一双小狗啊。

“啊,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我赶紧伸手揉了下笑得僵住的脸。

“师妹客气了,叫我小白哥就好。”

声音挺好听,和易凡差不多。不过……小白鸽?!

“我是问师妹在f城工作?”

“是啊,过完年就回去。真不想离开家啊。”

“诶,小白你不是一过完年也要去f城出差么?正好替我送送小蓓吧,这孩子这么大了,每次出门还要我送。”我爸说。

爸,你这招太不高明了,自打五岁起,我就没见你送我去过任何地方。

必然的,小白欢快地答应了。老爸自觉自己高明的做媒计谋得逞了,高兴地拉着小白去书房,炫耀他新得的一块砚台。我也本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却被无情地打发到厨房帮厨了。那一刻,我突然领悟到,我是绝对不能嫁人的,因为成家后,在我爸那里我男人受宠幸的程度将明显高于我。

“觉得小白怎么样?”厨房里我妈问。

“没易凡帅,但性格比他好。总体来说……是个好人!”

“易凡?就是那个说你怀了他孩子的?”

“嗯。”一提这话我就火大,“妈,你说有这种男人么!”

我妈没接话,只是一边搅着一只**蛋一边看着我,手法娴熟目光深邃。

春节假期结束后,小白哥护送着我回到f城,第二天又护送着我来到公司,临走时还嘱咐我晚上不要提前走,等着他来接我。所以,下班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削尖脑袋直钻地铁站,或是到处蹭车坐,而是拎着包地站在公司门前候着。

这时,易凡的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刚才去你办公室,他们告诉我你先走了。我还打算开车追你去呢。”

“什么事?”我有些好奇。

“我给你带新年礼物了。”易凡从车上拿下来一个系着缎带的盒子。

盒子很大,我抱着摇了摇,“哐当哐当”直响。

“快打开看看!”易凡兴奋地说。

他那股兴奋劲却让我有些害怕。所以我伸长手臂,尽量让盒子远离我,用一只手扯开缎带,并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我多虑了。

里头只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很具有异域风格的胸上挂着两片贝壳跨上套着草裙舞草裙的肤色黝黑的半裸娃娃,用手一捏,还会“咯咯”地淫荡地笑。

我有些脱线:“……这是你送的?”

“怎么样?我特意挑的。”易凡一脸得意,有些像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夸奖的孩子。

“呵呵,开始我还以为胖子要你捎给我的,这送礼思路很像他的。挺好的,就是、就是笑得太……”

“我就是听它笑才买的。”易凡兴奋地捏捏那娃娃,又是一连串诡异的笑声,“我觉得它笑起来特像你。”

易凡欢天喜地的表情,让我拿不准他是真心的还是故意的。但是有一点我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以后就是憋死了,我都不笑了。

这时,听到有人叫了声:“小蓓!”

我一回头,就被一大束花堵住了。

花色妖冶似火。

“情人节快乐!”小白从花丛后探出头说。

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年后第一个工作日,竟然是情人节。

而那束红艳的玫瑰,让我有些慌乱。

“关小蓓,不给我们做下介绍么?”一旁,易凡突然说。

“sorry,我来介绍。”我忙说,“这位是我们总裁易凡。这位是白小白,我爸爸的学生……替我爸来送送我。”说完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加最后一句。

小白上前热情地跟易凡握了下手:“幸会。易先生,小蓓经常提起你。”

“经常提起?不是说我坏话吧。”易凡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白先生啊。”

就是说你坏话来着。

不过我还是赶紧说:“那什么……我和小白哥才认识。”

“不只是认识。确切地说,我希望做小蓓的男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女孩,老师也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到目前为止,我们相处地很愉快。啊,易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才华出众品味也很……出众。穿草裙的……娃娃,这样的礼物很特别,很特别。”

“她喜欢。”易凡淡淡地说。

“我不记得你喜欢什么玩具啊。”小白转过头笑着对我说,“记得去你房间的时候,见到的都是书。我当时就想起《红楼梦》里那句‘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

我瞥到了易凡没有表情的脸,赶紧接话:“这个娃娃我很喜欢,真的喜欢,正是因为没有才更喜欢的。”

“既然喜欢,改天送你一堆。哦,对了,我在一家饭店订了位置。易先生,一起么?”小白说。

“不了,我在别处约了人,你们请便吧。”易凡转身上了他的车。

小白带我来到了一间著名的意大利餐厅。门外有好多人在等,都是俊男美女手捧玫瑰的配搭。我们却越过等候的人群被放行了。

“这里位置很难定,要不是我有远见,两个月前就下手,恐怕也定不到呢。”小白解释,“这里的意大利面和乳酪在国内可以称得上最正宗的,十分推荐你尝一尝。”

服务生上来递餐牌布置餐桌,点燃了桌上放在剔透玻璃盏中的蜡烛。

“小蓓,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很值得让人疼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点完餐,当我们独处在这间典雅小餐厅的一隅时,小白问。

“什么?”餐厅里暖热的温度和台上歌手低迷慵懒的声音,又让我有些走神。

“老师和师母的意思也很明确,是想让我们能够……成为恋人。”小白解释。

“我知道啊。”我有些不解地眨着眼。

“可是,你却一直没有给过我确切的答复。”小白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认真地说,“告诉我,小蓓,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

烛火明灭,我看着餐刀上反射出自己昏黄模糊的影子,突然有些恍惚。

女朋友么……我以为我们只是相互配合应付父母们的啊。

“我觉得依我的条件……家长又都有意。小蓓,你为什么还犹豫呢?”小白隔着桌子笑。

我抬头,发现他的这样笑有些像易凡,只不过易凡更加自恋。突然间,我想拍着他的肩膀说:哎呀呀,你真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女孩们看不上你真是瞎了眼了,还有,拜托你不要自恋。可是转念又一想小白不是易凡,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不太合适。

怎么回答他,真是棘手啊。我很想实话实说地告诉他:我本人目前并没有择偶计划,这一切只不过是我那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老爸一厢情愿罢了。想了想,又觉得太有损神圣关教授在学生眼里的高大形象。

哎,平常那个总能为事情找到无数理由的关小蓓哪里去了。

“小蓓,你愿意么?答应我吧。我会证明我是一个适合你的人。”小白说,语气却有些强势。

哎,大哥,这事没有空手套白狼的,你看求婚都是拿了只戒指骗人的嘛。这求人做女朋友虽比不上求人做老婆,但好歹你等着饭菜上来让我吃饱了才能思考要不要答应你啊。

可是,小白说得也对,我俩之间简直太顺理成章太应当应分太水到渠成了,不成才违反常理。但隐约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说出那个“愿意”。我黔驴技穷地挣扎着拼命想着对策时,电话响了。

我从来没有如此感激易凡的来电。

“关小蓓,过来加班!”

“欸?”我不感激他了,我还等着吃意大利面呢,“你自己不也下班了么?”

“我又在你做的文件上发现错误了。不想犯上次同样错误的话,赶紧过来!”

我一个激灵脸都吓绿了:“我马上到。”再出事就没人替我抗了。

“怎么?”小白问我。

“我做的文件出错了……我要立即回去,否则损失惨重。”我抓起包就往外跑。

“我送你。”小白追了出去。

“不用,你吃饭吧,定位置不容易,吃不了的话顺便把我那份打包了,我还是很想尝尝正宗意大利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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