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同命鸳鸯（1/2）

张振禹对孟天楚道：“孟令郎，这件事前后都是我筹谋的，杀死秦夫人和虚松也都是我一小我私家干的，与雯儿无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孟天楚摇了摇头：“她是从犯，没有她的资助，你也不行能实施如此完美的行刺，她同样罪责难逃，只不外，她在配合犯罪中所起的是次要和辅助作用，我相信当地衙门会酌情思量对她从轻处罚的。其时候我也会据实向当地衙门说清楚。”

实在，孟天楚说了假话，他刚刚学了《大明律》，知道凭证明朝执法：“若仆众及雇工人、行刺家长、及家长之期亲外祖怙恃、若缌麻以上亲者、罪与子孙同。”“凡行刺祖怙恃、怙恃、及期亲尊长、外祖怙恃、夫、夫之祖怙恃、怙恃、已行者、皆斩。已杀者、皆凌迟正法。”霁雯是秦夫人的仆众，杀死主人，依律无论主从，皆凌迟正法。因此，他们两都跑不掉千刀万剐之灾。

张振禹不懂执法是怎么划定的，所以谢谢所在了颔首：“多谢孟令郎！”将霁雯挡在自己身后，面临孟天楚笑了笑，突然手腕一翻，手中又多了一柄冷光闪闪的尖刀。原来，他身上竟然藏有两把刀子。

众人一声惊呼，都退却了几步。只有孟天楚原地不动，似乎已经知道张振禹要干什么，痛惜地看着他。

张振禹惨然一笑：“孟令郎，希望您能可怜可怜霁雯，救她一命！”翻转刀尖，猛地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霁雯被他挡在身后，待到觉察差池劲，扑上来要抓他手的时候，那一刀已经深深扎进了心口里，直没至柄。

张振禹软软倒在了霁雯的怀里，霁雯撕心裂肺一般喊道：“禹哥哥……！”牢牢搂着张振禹的身子，拼命忙乱地摇着，希望他能象睡着了一样，睁开眼，笑着柔柔地唤一声“雯儿！”

可张振禹那一刀正中心脏，已经连忙死去，那里还能摇得醒来。

霁雯将张振禹搂在怀里，惨然一笑，低低的声音道：“禹哥哥，你死了，雯儿还能独活吗？”伸手猛地抽出了张振禹胸口的尖刀，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气绝而亡。

其他人都离得远，孟天楚虽然在他们眼前，伸手就能阻止，可是，孟天楚犹豫了，他知道，霁雯作为仆众，杀死主人，无论主从都要凌迟正法的，阻止她自杀，也就即是将她一个文弱女孩送上刑场，在众目睽睽中饱受千刀万剐凌迟之苦，那不是救她而是害了她，张振禹虽然暂时乞求自己救她，可自己无权无势，这凌迟的死罪如何救得了的。这一犹豫之间，霁雯已经自杀而亡。

孟天楚长叹一声，让他们两做对苦命鸳鸯，黄泉路上有个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秦逸云怔怔地望着霁雯，虽然对她恼恨之急，可现在眼见她惨死眼前，想起以前两人的恩爱，心中一酸，照旧落下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