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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假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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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也倒地不起,终于安静。

驰见照着他屁股狠踹两脚,居高临下,慢慢活动着手腕儿,“消停吗?”

马小也躺地上缓两秒,试图站立,驰见弓下身,拉着他衣领给扥起来。

莫可焱上前试图分开他们,驰见一把挥开,指着她鼻子:“给老子滚远点儿,女人照打。”

“你他妈敢!”

“试试!”

他音量比她还高。

莫可焱被驰见气场震慑住,眼看马小也又挨几拳,她目光转向李久路,大声道:“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去拉开那疯子!”

莫可焱上前来拽她。

久路站着没动,向后挣脱开:“现在和我没关系了吧。”

事件平息后,九点钟的时候,驰见把李久路送回老人院。

两人站到大门口时,瞬间傻了眼。

匆忙中,她穿着驰见羽绒服回来,书包落在KTV,而大门和家门钥匙都在书包里。

李久路浑身酒气,衣着不整,贸然敲门进去,若被江曼碰到,没法解释不说,免不了皮肉之苦。

两人并排站在墙根下,驰见点一支烟。

他穿得单薄,出门时只随便抓了件大衣套身上,凉气顺脚底往上蔓延,没一处暖和。

他佝偻着腰跺几下脚:“翻墙进去?”

久路昂头,觉得不大可能:“太高了吧。”

她沉默一下:“天很冷,要不你先走吧。”

驰见斜睨她一眼:“你呢,打算在这儿待一宿?”

李久路抿了抿唇,将下巴缩到衣领里。

驰见闷声靠了会儿,没几秒,“你刚才想什么了,书包都不拿?”

“……忘了。”

“怎么没把你自己忘了呢?”

他这会儿气还不太顺,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久路没跟他争,别开头,不吭声。

对面枯树只剩枝桠,风一吹,干巴巴的晃动几下。

站几分钟,驰见吸吸鼻子,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你现在什么心情?”

“嗯?”

“不是分手了吗?”

驰见看着她,落井下石的表情不加掩饰。

“是啊。”

久路双手垫在身体和墙壁之间:“有点儿后悔了。”

“什么?”

他大声。

她笑了下:“后悔今天过去闹,应该好聚好散。”

驰见心落下,板着脸:“不伤心?”

久路看着对面的灯光,好一会儿才给他答案:“如果我说不太伤心,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

他整张脸上都刻着三个字——我高兴。

但他尽量不把情绪表现出来,控制半天:“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遇到更好的呢,比如……”

久路侧头看他。

“比如哥。”

他挑着眉,半开玩笑的说。

久路笑笑,叹了声:“没伤心,有不舍,毕竟四年了。”

她顿一下:“不过莫可焱说的话,或许是对的。”

“她说什么了?”

李久路摇了摇头。

驰见没继续追问,两人又在墙边靠了会儿,他冷得熬不住:“来吧,翻墙。”

他绕着老人院四周转一圈儿,在南侧找到下脚地点。

整个院子的墙体高度虽然相同,但南面地势偏高,加之墙边堆着两三层红砖,所以看上去并不是难以逾越。

值得庆幸的是,墙的另一侧就是暗黑无人的后院,弄出点动静,一般不会被发现。

驰见站上砖垛,踮起脚,刚好能看见院中情形。

他朝久路勾手指:“你先坐上去,然后等我。”

驰见脱掉大衣扔旁边,两手搭在一起,膝盖微弯:“来。”

李久路看着他,犹豫了下。

驰见不耐烦的催促:“太冷,你别磨蹭。”

呵气成冰的天气,他只穿着白衬衫,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很单薄。

久路一咬牙,站上砖垛,左脚踩着他掌心,另一脚蹬住墙面,借助他的力量,勉强够到墙头。

驰见挺身,手掌改为去托她臀部。

费不少力气,李久路终于爬上去。

驰见退后几步,往上拽了拽裤腿儿,冲刺,弹跳,毫不费力的一跃而上。

男孩子的优势在这一刻轻易体现出来,驰见没停顿,手臂借助院墙做支撑,敏捷一跳,双脚轻轻落地。

他向后看一眼,朝她摊开手,压低声音:“手给我。”

李久路身体是冷的,腿是软的,这里离地面两米还要高,没有辅助,没有支撑,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别怕,我接着呢。”

他的声音被夜色蒙住,低柔又轻缓。

久路心中微动,看着下面的少年,他目光专注,只看着她,只向她伸出双手。

这一刻,成为她能依靠的全部。

冷风袭来,像一把利剑,刺中她的大脑。

久路抬起头,看向老宅三楼隐隐透出的灯光,周克办公室很明亮。

好像那一瞬间,她心中的执念就放下了。

“来啊,路路。”

李久路把手递过去。

驰见抓住,利落地将她托抱下来,安全落地。

两人进入院子,在外面观察好一会儿,又看了看老宅那边三楼的窗户。

江曼和周克办公室相邻,那两盏灯都亮着,显然他们还在处理公事,没有回家。

李久路从门外地毯下摸出备用钥匙,轻悄打开房门,她做贼心虚的观察一会儿,确认安全后,侧着身钻进去。

踏入房间,暖气扑面,久路总算松一口气。

驰见紧随其后,回手关门。

她犹豫了一下:“你……”

“别让我说你没良心。”

久路眨眨眼。

“让我缓缓。”

话被堵回来,李久路眼睛转向别处,闭紧嘴。

两人在门廊内沉默片刻,没等开灯,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说话声。

久路和他对视一眼,不由屏住呼吸。

没过几秒,交谈声越来越近,停顿一会儿,响起钥匙寻找锁孔的声音。

驰见发现李久路并不是天然呆,她迟钝和机敏分情况,比如现在。

外面钥匙成功插入锁孔。

她反应比什么时候都迅速,拉起驰见,在黑暗中摸索着冲上二楼。

大门开启,与此同时,二楼房门砰一声闭合。

江曼和周克走进来,她听见响动:“路路?

是你吗?”

周克开灯,将带回的文件放在鞋柜上:“没回来吧,正好我去接一趟。”

“不是,我刚才听见动静了。”

江曼弓身去拉长靴拉链:“路路你在上面吗?”

没过几秒,闷闷的声音才从二楼传出来。

李久路太了解江曼了,她回家第一件事是烧热水,然后脱下外套就会上楼来看她。

手上拉着这人像个烫手山芋,放也不是,丢也不是,这会儿反倒比她淡定,一脸悠哉地看着她着急。

久路把灯打开,下意识回手要锁门。

驰见倚着墙边没动,好心提醒:“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久路动作停下,蓦地反应过来。

她平时没有锁门习惯,如果今天锁了,起疑不说,江曼想进来,她是开还是不开呢?

老房不隔音,楼下传来模糊的对话声,江曼整理着什么,突然提到她名字。

久路条件反射一抖,眼睛四处看,目光定在床尾的落地衣柜上。

她拽着驰见过去,他慢悠悠跟着,态度懒散。

久路打开柜门,把他往里推,接着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快速脱下,一并塞给他。

驰见高高的个子,弓身缩在一堆衣物中间,抱着羽绒服,乖乖任她摆布。

“你别出声。”

久路小声嘱咐。

门外响起鞋子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吱嘎声。

她要关柜门,驰见:“我得提醒你,你酒味儿没散,而且这打扮……”他上下扫她一眼。

李久路也随他目光向下一看,便愣了下——这样倒是把驰见藏好了,可她要面对的问题,一样也逃不掉。

她指甲抵在唇边,轻挤着眉头,虽然刻意控制表情,但内心显然已经翻江倒海。

驰见挺爱看她这样子,她眼中蓄了些内容,表情也生动,让人轻易就能猜到她此刻想什么。

门外声音越来越近,她抬起头:“那怎么办?”

驰见走出来,朝卫生间的方向抬抬下巴。

李久路停顿片刻,立即心领神会。

几乎是千钧一发,她推着驰见,自己刚挤进卫生间,房门被打开。

老式房屋,卫生间尤其狭窄,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中间以高台分隔,上面的马桶还是蹲位式,洗手盆旁边站两人已经相当局促。

驰见不知何时转的身,一手撑墙,一手扶着洗手台,将她圈在门后。

久路转回来,随即呼吸微滞。

他的脸近在咫尺,一股气味扑鼻,轻浅的,温和的,带着青涩的男人气息。

久路稍稍低头。

外面,江曼早已走进来:“路路?

你搞什么名堂?”

见她闷头不语,他压低身体:“说话。”

“我、我洗澡。”

李久路退无可退,推他胸膛。

门缝下有个影子站定:“关门声音吓妈妈一大跳,以为你怎么了。”

江曼微微停顿:“是刚进去吗?”

驰见挪开手,打开淋浴。

顷刻间,微凉的水流从两人头顶倾泻下来。

“啊——”久路失声大叫。

几秒后,江曼急拍门板:“路路,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摔倒了?”

水流打在久路发尾和露着的肩头上,驰见用手覆住,箍紧她转身,水花转移砸向他后背,白衬衫一寸寸浸透,里面皮肤的颜色隐隐可见。

久路忙说:“没事儿妈,水太凉了。”

“你这孩子,总是大惊小怪的。”

江曼嗔怒一句,提着的心放下来:“调热一些,小心着凉。

妈妈在你屋里待一会儿,洗完看看你今天的功课。”

久路傻掉,抬头看驰见:“……哦。”

门缝的阴影挪开,外面没了声音。

驰见后背还浇着水,这会儿温度升上来,花洒下面的热气渐渐弥漫开。

久路后退一步,先跨上高台,顺手拉他一把,两人都站了上去。

水声变清晰,一股脑砸在蓝白相间的地砖上,驰见挥了挥手臂上的水,抬起头,不经意把她垂落的刘海拨上去。

久路声音小得听不见:“我自己来。”

驰见靠回墙角,低声:“旁边还有几根。”

她又赶紧拨两下。

驰见看着她那副样子,忽然笑了笑,小声问:“你晚上喝多少?”

“不到两瓶。”

“这就醉了?”

“有一点儿。”

久路说:“可能跟遗传基因有关吧,我爸妈都不太能喝。”

驰见点点头:“现在醒酒没有?”

吹过冷风,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飘忽感,不适已经减轻很多。

久路说:“醒了。”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他忽然道。

“阻止什么?”

驰见说:“就我揍马小也的时候。”

久路顿了下,想起胡同中那一幕:“你下手也有点儿狠。”

“狠吗?”

他头压低:“心疼了?”

久路垂下眼“嘁”了声。

“知道我那时候想什么吗?”

驰见冷哼一声,低沉着嗓子:“当时你要真敢上来拦我,我就……”

“怎么样?”

驰见望着她那双干净的眼,忽然间气势就没了,软声说:“我就不管你了。”

这期间,水温越来越高,雾气先是凝结在上空,然后慢慢向下扩展,镜子更模糊,墙壁上挂满水珠,整个卫生间都云山雾绕。

这样的气氛配上他那种语调,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久路没吭声,挪开眼,弓身调温度。

卫生间的环境逼仄又潮湿,折腾了一晚,冷热交替,现在衣服还黏在身上,久路不太好受。

站了会儿,她看一眼门的方向,“我妈要是一直不走怎么办?”

驰见耸肩:“不知道。”

他状态却出奇好,身体闲闲的靠着墙壁,长腿交叠,两手插兜,好像没有危机感,觉得这种处境还挺享受的。

她拿出腕下藏的发圈儿,低着头,手指顺发丝纹理轻拢几下,绑了个低马尾。

发辫松散,耳半露。

李久路抬起头,驰见正盯着她的耳垂儿瞧。

水雾氤氲,他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你和他以后不会再有牵扯吧?”

他忽然严肃的问。

久路心中稍做判断,没正面答:“怎么了?”

驰见突然靠近。

“李久路,你别跟我装傻。”

他轻描淡写的冲她说。

“我没装……”久路整个身体紧紧贴着墙面,手掌不自觉向前,抵住他胸膛。

所有举动都悄无声息,谁也不敢弄出大动静。

驰见手掌撑着墙壁,拇指到她耳垂儿不足两厘米,她个子太矮,又低着头,这样欺近,只能看见她头顶那个干净的小漩涡。

“我喜欢你。”

她耳边“嗡”一声炸开,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过大脑,有片刻不能思考,感觉心跳和呼吸失紊,每一秒钟都被拉长了。

十八九岁的青春年纪,这四个字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周围都静止,只剩水流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驰见感觉到她的变化,声音哑哑的:“这回说得够明白吗?”

“嗯?”

他喉结轻动。

“……够明白。”

当把他名字和背后的刺青联系起来时,李久路就已猜出他心思,只是没预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她想装傻,但演技再好也不会显得多高明。

她索性如实答。

几秒的沉默,久路问:“你经常对女生表白吗?”

驰见偏一下头:“在厕所还是第一次。”

“……”她咬唇,用力将他推开一些,又问:“我背上的名字,你是故意的?”

驰见发誓,这真是凑巧。

李久路去“文人天下”那晚,他看到纸上工工整整写着“马也”两个字,起先被她气昏了头,没看出两个名字间的相同之处,等看出来时,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吧。”

他看着她,拇指肚轻蹭瓷砖。

久路懒得听他瞎掰:“我不……”

话没说完,驰见突然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了下。

“嘘——”驰见食指抵唇。

两人在里面待的时间不算短,门缝下的阴影再次移过来。

江曼敲了敲门:“路路,怎么这么慢,你还要多久?”

李久路拿开他的手,暂时关掉花洒:“妈,我没听清。”

“我问你什么时候洗完。”

“哦。”

她轻了轻嗓,看一眼驰见:“再等等,今天天冷,想多洗一会儿。”

江曼道:“那妈妈不等你了,这两天工作太累,身体吃不消。”

“好,妈你早点睡。”

“你也是。”

江曼又敲敲门板:“做功课的时候不许溜号,早做完早休息。”

“知道了。”

她看着门缝下的阴影,做戏做到底,又把花洒打开。

门声过后,外面终于没了声音,隔好长一段时间,久路才悄悄走出去。

贴在门板上听声音,楼下已经没人走动。

她朝卫生间的方向招招手,取来两条干净毛巾,各自擦了擦。

“你怎么出去?”

久路又犯难。

他没答,有机会参观李久路的房间,当然不能错过。

这间房倒是与她本人气质不太相符,整体暖色调,四面墙壁刷成浅粉色,窗前一张乳白色课桌、一把软椅,床尾立着一面大衣柜,对面还有个摆放工艺品和书籍的创意摆架。

被单窗帘都是浅色碎花,纱帐撩起,千丝万缕地垂在床两侧。

驰见来回看了看:“江主任布置的?”

她目光微动,意外道:“你怎么知道?”

“不像你风格。”

他说:“你没那么可爱。”

“……”

驰见摩挲着下巴,上下审视她:“你平时穿的衣服也是江主任选的吧?”

李久路轻轻嘘口气,低着头:“嗯。”

驰见没发现她的变化,继续评价道:“都不太像你风格,说实在你没那么淑女,一件卫衣加黑色紧身裤看着就很舒服。”

“你又知道。”

久路提醒:“有那功夫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

驰见并不着急,手指擦过床边的纱帘,走到书桌前。

他推开窗,向下望了望,这里和地面之间距离不算高,一条塑料管道固定在墙边。

驰见倾身打开窗;“我从这儿下。”

“不安全的。”

“那我留下睡。”

“……”久路探头往下看:“其实也没多高。”

驰见耸着肩,不敢把笑声放出来,倚着桌边享受逗弄她的乐趣。

笑够了,他抬抬下巴:“我衣服在柜子里。”

李久路面无表情地给他取来。

冷风顺开着的窗子吹入,晚间更加强劲。

驰见套上羽绒服,垂头看她:“我之前的话,你不用有负担。”

“哪一句?”

他一挑眉:“怎么?

还想再听一遍?”

许是醉意去而复返,久路身体轻飘飘,瞥开眼,想起那四个字,脸颊不自觉微微泛红。

驰见看着她,一定是头顶的灯太柔和,她整个轮廓像是浸在暖光里。

他忽然拿手背碰了碰她脸颊,趁她没回神,又轻捏一下。

指肚触感无以伦比的好,他整只手臂差点酥掉。

驰见告诉她,也告诉自己:“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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