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萌芽（1/2）

丑鹿小玲双眼血红，身上逐渐长出并笼罩血红的鳞甲，伸张全身，凛然不行侵犯的气息席卷四方，连帝王兽寸光也凛然。鹿角刹那成为血红色，寸光如被磨的针，烈日的冰，渐细渐融，最终消饵无形。

寸光是寸土蛇的本命气力外放的形态，这一消失，令它心神大乱，看着显着只是普通的丑鹿突然拥有帝王兽的威风凛凛，惊疑不定，天生多疑的它萌生退意。因为耗能太过，不能再“缩土成寸”了。只好土遁逃跑。

小玲强撑的一口吻松下来，身上光线如突然断电的灯泡，徐徐熄灭，血磷消失，似乎适才从来没有泛起。再无力抽出陷入地面的四肢，只能缓而艰难的回首，与羿无言对视。

……你是最棒的！……羿道，小玲深邃双眼徐徐阖上。

石肤术因为寸土蛇的遁走而清除，但大地之缚是使用大地之力维持的，一旦施展，理论上永远维持。

羿则抱着小玲，把家果捣成汁喂它。小金绕着“粽子”上跃下跳，扰头抓腮，突然抬头前看，只见九尾竟在自己身后！嘴上叼着已经成冰雕的寸土蛇！逐步走近。

药老自大地之缚出来，可能是耗神过头，休息去了。羿只觉一阵精神颠簸，药老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

似乎进入羿的身体内了，但羿也不知道药老练那里去了，看来灵魂契约也不是万能的，应该由强大的一方掌握主动权，药老不想让他知道一些事，羿与他精神相通也探知不了。

羿对于药老越发好奇，他从何而来？到何而去？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上有一个洞，让药老钻了进去。

小金低头丧气，纵观全场，似乎最无用的是它。

洞外，战斗也已白热化。

满身湿漉漉的小雪与脏乎乎的碉堡坚持，碉堡背上的比目蛇夜瞳则与小雪背上的小灵坚持。而火云，似乎不屑于三对二，在旁边昂着自豪优雅的头……寓目？……掠阵？……

碉堡的乱石流星虽然怎样不了小雪，小雪的冰天雪地及锐爪银掾因为碉堡的皮粗肉厚而收效甚微，胜败要害就看小灵与夜瞳。黑瞳对灵眸，黑雾对白芒，两者间的数丈空间已成为精神杂乱区域，精神碰撞的无形火花惊心动魄，一些慌不择路而进入这区域的昆虫飞禽只有精神杂乱的下场。

看似遥遥对望，但惊险比之肉搏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是直接的精神对话，来不得半点虚假。火云也不得不退开数丈。

二者似乎旗鼓相当，但真的不分胜负吗？

只见一边掠阵的火云高昂着头，张开嘴，丝丝白气腾起，似乎空气也沸腾，四周瞬间干燥，如同打开了炼铁的火炉，一个特制的火球数息间凝聚，曳着炎尾袭击碉堡。火球灼空，空间似乎扭曲，显得有些不真实。下一刻，雪花飘扬，小雪也险些同时送上一记“冰天雪地”。

碉堡恼怒咆哮着，但粗笨的它注定中招，笼罩于黑雾中的夜瞳突然多了一只黑瞳！

小灵只觉对方精神力骤然倍增，如遭五雷轰顶，七窍流血昏厥已往。受到波及的小雪也再次天旋地转，坠落。

特制火球轰炸碉堡腹部，空中升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照亮半边夜空，猛火熊熊，碉堡成了大火球。“冰天雪地”紧随灭火，看似盛情，实质阴险，冰火两重天，由骤热到极冷，纵然碉堡肯比铁石的厚皮也如蛛网般龟裂，土灵力凝聚而成躯体濒临瓦解，隐隐约约可见象鹫体内的土黄色灵珠。青烟袅袅，冷气森森，好不凄切，如同被击落的战斗机，摇晃着，“扑通”坠落，溅起数丈浪。

一部门土灵力控制不住，解体开来，水面刹那间成土面！高阶灵兽蕴含的灵力是如此的众多！

这阴险的一幕恰好被走出水帘洞的小金、羿等看到，小金双手遮眼，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它可是坚定的素食者。

羿从这些灵兽中看到人类的影子，而且是外边的人类！羿只觉一股久违的深藏的盼愿漫上心头，继而伸张全身血肉，令他兴奋地颤栗……出世……出世……小绿鱼……

羿，看到了出世的挈机。

捞上奄奄一息的比目蛇与象鹫，羿喂比目蛇服了家果，稳定伤势，与被急冻的寸土蛇一起先放进小金的水帘洞天。在灵兽横行的原始森林，在残酷的捕食之夜，如果任三兽暴体在外，明天看到的将是白白一片，连骨渣儿也不剩！异兽的骨血，大补！就似乎纵然普通的走兽，虎的骨血也很补，况且异兽呢？

特别是帝王兽寸光的，已经凝成内丹，比灵兽的灵珠越发名贵与珍稀，绝对是灵兽求之不得的神丹妙药。

九尾一直看着羿的一举一动，似乎视察，似乎在思考什么，不外一个灵兽给人思考的感受，有些怪异。

……人类，我要酬金你……九尾略嫩稚的声音在羿心中响起。

九尾说罢，基础不理睬羿究竟接受不，折身进入森林深处。

羿终究抵不住好奇的天性，抱着小玲，骑上火云，随后而去。小金虽然跟上，小雪带上昏厥的小灵回巢穴去了。

如此之多的高阶兽破天荒的聚集，散发的气息令万籁俱静，似乎水喧也收敛许多，只听脚下“咯支”声一两声虫鸣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如迈步梦里，羿心中感应难言的清静，很美妙的感受，似乎已远离凡间，心中、脑海一些工具在萌动、轻轻的……

半时辰后，转过密林，前方是三面环壁的幽潭，不反射一丝星光，幽潭上方无声无息的挂着白练似的瀑布？！如同一幅画，静态的。瀑布攻击岩壁、幽潭，竟连一滴水珠也不飞溅！似被一种无形气力束缚，连声音也剥夺！

九尾略显激动，回望羿一眼，纵身无声无息消失于幽潭，基础没有水花溅起，只有圈圈涟漪。

黑幽幽的，似地狱入口，吞噬一切。

羿感受到了九尾的挑衅，自己要获得九尾的认同，至少眼前此关要过！见到幽潭，火云、小金齐刷刷的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