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仇人（1/2）

作弊的刀疤考生嘟哝道：靠山都走了，还敢跟豹哥叫嚣。欠日的贱-逼，迟早睡了你。

秦策侧目看了右边上的考生，想到一个人，只是不敢确定。

很快，一名中年警察走了进来。秦策看到，对方肩膀上是两道杠加一枚四角星花，警衔为三级警督，应该是个领导。

中年警察咳嗽一声，走上讲台，郑重而又心痛的说：同志们呐！你们中，有的是基层联防队的优秀队员，有的是警校毕业的，未来的优秀警官，你们怎么能不珍惜自己的机会呢？要是我再发现有人作弊，零分处理，两年不准参考。

中年警察顿了顿，“楚豹，考试结束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听到楚豹的名字，秦策更加断定这名刀疤考生，就是他这四年一直在暗中打听的人。

1992年春，江从一中发生一起群架致人重伤事件，高二学生沈鹏飞被开除并判3年，然而事件元凶楚豹却逃走了。

整个下半场考试，秦策都是神情恍惚。当初发生群架，明明是楚豹带着一帮混混到一中当众猥亵女生。沈鹏飞和一帮同学看不惯，才出手，没想后来变成群架，双方都有重伤。

事发后，城北派出所的警察赶到，抓走了沈鹏飞和一帮同学。沈家没有钱，也没有关系，最后，就判了沈鹏飞。罪魁祸首楚豹，却逃了。也是那一年，沈鹏飞父母开始上访，那年冬天，因一起交通事故，沈父沈母死于上访路上。

秦策记得，下葬那天，江从下了暴雪。沈鹏飞也被放回来，在监狱警察的陪同下，到了墓地。不过，他没有哭，秦策哭得一塌糊涂。

沈鹏飞反倒安慰秦策：秦老大，你不要哭。我欠你的，这辈子会还给你。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但别人欠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秦策哭得更伤心了，他料理沈父沈母的后事，原因很简单。沈鹏飞是他哥们儿，两人结拜过，他是老大。还有，秦策心中，多少有点自责。那天，如果他在的话，他可能会想办法让打架的人先撤。只要警察一时抓不到，事情就会出现转机。

上车前，沈鹏飞又说了一句：秦老大，你试试，看能不能考警校。

秦策跪在雪地里，跪在沈父沈母的坟前，暗自发誓：考警察，抓楚豹，扫除江从县的所有混混。

但秦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混混楚豹，居然在四年之后人五人六的的回来了，还开始考警察了。而他的好兄弟沈鹏飞，不知道出狱后去了哪儿，音信全无。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秦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考试结束后，楚豹朝秦策递了个眼色，并说：你小子懂事，没告豹哥的秘。以后在江从，有人欺负你，就说豹哥的名号。

秦策心中，很乱，他故意最后一个出教室。考场外，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那是秦策的表哥，城南派出所所长熊尚元。

熊尚元见秦策不高兴，就说：“不就一场考试嘛！有啥好烦的。”熊尚元拍了一把秦策的肩膀，强行将他塞入已快要报废的北京212，说：“今晚去城北，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