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爱的摩擦（1/2）

众人纷纷在沙发上落座，江景晨便煽动几个兄弟灌叶子桐酒，叶子桐也欠好搪塞，一味耍奸使滑。众人费尽周折，找出种种捏词来为难，又是轮替进攻。陈菲推波助澜，这会儿或振振有词或发动围攻，叫他只得往嘴里倒酒；过会儿，遇到输了赖着不喝，便亲自动手去灌。纷歧会儿，就叫他飘飘忽忽，动摇西晃了。得了空，她就与其他人谈笑风生，很快被围在中间，赢得了讨好，跟个非同一般的女人那样。为了助兴，金亮找来几个女人，她们坐在男子中间无所忌惮地嬉闹着，屋中飘扬着打情骂俏的濮上之音。开始尚有人抱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唱歌，厥后便都和着疯狂的音乐和跳跃的光点摇摆了起来。

夏楠逐日面临着狂欢的局势，早学会了从容。无论眼见怎样传神的貌寝，她都能保持自己做人的准则，而冷冷地走开——那不是属于她的快乐。徐徐，她在放纵的人群的角落里发现并不只有自己如此。这种态度很有效，男子们会存着敬畏而走开。自然，少不了卷进去的时候，她们便用小小的智慧来挣脱骚扰。她们都保持着简朴的想法：用劳动换钱。如若抛开天真的憧憬，便早早放手，成了风月场的主角。

膝盖跪得发疼，夏楠便从地上站起来。这时，潘小海绕过来，提醒她机敏一点儿，找时机替他谢谢一下江哥，这次找到事情最终照旧少不了他出头，说完就回到舞池中摇摆去了。

这会儿，她站在暗处，心思全集中在一小我私家的身上。他虽随着节奏晃动，却庸懒得说不尽的疲倦，即便不纵情，那舞姿却比通常更洒脱，不粗野，也不骄横，恰恰无心而为。陈菲追随着他的法式，与他的体态形成了呼应，一面有说有笑，从未有过的开心。

不管在那里，恐慌始终控制着她，叫她如坐针毡，在她的眼睛里，某种恐怖的真相即将猥亵她天真的梦。真相彷徨着，并没有痛痛快快地袭来。窃喜、矜持、忧虑，她苦恼透顶，望着恣意玩耍的陈菲，知道一切只能是滑过她心底的一场空梦。

夏楠的身影在人堆里穿梭，逐渐把一切都部署妥当。她刚停下来喘口吻，可能挤到了金亮，他凶巴巴地将她推开，这又撞到李烙身上，李烙恶意闪开，使她险些摔倒在地。她站稳了，便恭顺重敬地靠边，再不敢打扰。

江景晨丧失了兴趣，独个儿回到座位上，任凭叶子桐怎么唤，只是摆手。他靠在沙发上歇息，不剖析任何人。夏楠拿走空瓶子，把桌子清理一遍，将果盘推到他眼前，又打开一瓶酒，放在他眼前。

“你总是这么给客人搞服务的？没得过什么小费吧？”他随口问。

“啊？”因为心里有事，她没有完全听清，“我很经心的，拿了小费就得听人家的。”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他停了停，生气道，“你能不能对我的人热情点儿？”

她受了冤枉一样，吞吞吐吐地说：“就连干活儿都碍事，若自讨无趣的热情，就招人烦了。”

他很不兴奋，“说得漂亮！但我提醒你，你应该想想自己怎么才气在这里混下去，岂非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要依靠谁吗？照旧说你不需要在遇到贫困的时候有人能来替你解围呢？”

“噢。”她愣了愣，棉花似的柔软声音允许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