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2/2）

志厚说：“替我祝福成珊。”

他站起来离去。

姜医生连忙打了一通电话。

那里飞快取起听筒：“我马上过来。”

“成珊，他说不。”

对方像是没听清楚，“我十分钟可到你处。”

“成珊，志厚心已死，他说不。”

那里默然沉静，静寂中嗅得出意外恐惧带来的凄惶。

“成珊，太迟了，”姜医生叹口吻，“这叫什么？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思转头”

过了片晌，那里“喀”一声，接着传来胡胡声，原来姜成珊已经挂断电话。

那里，周志厚走到街上，抬头一看，原来是个蓝天白云的大晴天。

他第一次以为天气有点闷热，脱掉外套，搭在臂上。

他自由了。

特别快乐吗？并不。

轻松得想手舞足蹈吗？虽然也不。

志厚无比感伤。

这姜成珊，造成了如此大的创伤，人家刚止血，伤谈锋长出嫩红新肉，恰似可以活下去了，她说她要回来重头开始，手上还染着周志厚君的鲜血。

志厚畏惧得不得了。

这一刻如果在马路上看到她，他会连忙逃到扑面街去避开她。

这一切，不是因为他认清了姜成珊的真面目，而是因为他不再爱她。

刹那间重获自由，志厚有点仿惶，他终于回到公司。

何冠璋走过来端详他，“今日气色很好。”

“是吗，有什么新闻？”

“承坚有电邮回来。”

“还记得地球某角落的我们？真算难堪。”

“承坚与周炯在加拿大注册完婚了。”

志厚转过头来，心中欢喜：“好家伙！”

冠璋说：“这件事一定得掉臂一切放胆激动地做。”

“准备送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