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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牢盘算机荧屏直至眼倦。
去年一位师兄决议告退,皆因视网膜突然脱落。
开头他以为眼镜脏了,擦洗不已,到最后,顿悟,原来是视力出了问题。用激光治疗修补后他再也不愿回到事情桌上,游山玩水去了。时时电邮告诉志厚,在北美洲大湖飞线钓鱼兴趣无穷:与大自然接着一片,仰头可见金鹰飞翔,参天古树就在身旁。
志厚并不特别憧憬,除非成珊与他在一起。
成珊嫌他什么欠好呢?突然提出分手。
--“我还没有资格立室,事情忙碌,随时应召,望你见谅。”
好象交迟了作业一样,一声致歉便可摆平一切。
志厚不能形容其时的心情,他有点迷惘,手足无措,突然恨爸妈生了他,想哭,又不敢有反映,只是忍耐的低下了头。
他记得他问:“我有什么惹你生气?”
成珊答:“没有,不是你,不是你,是我。”
她们都那样歉意,那样客套,事实上,每件事都与他有关。
她不再爱他。
想到这里,志厚放下事情,走到露台上。
他好象听见游丝般音乐,侧耳细听,又听不见了。
是客人乘夜阑人静享受乐声吗?
志厚也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志厚发现厨房不锈钢冰箱门上有一张字条:“志厚:请代购一安士装加士比海勃路加鱼子酱,克瑶。”
志厚放下咖啡杯。
锌盘里有只小小空鱼子酱罐,以及一只贝母制的小调羹。
食家认为用银匙吃鱼子酱会惹金属味,故此考究的人都用贝壳做的匙羹。
志厚从来吃不出其中划分,他也不喜欢鱼子酱的味道,可是他很兴奋王克瑶不是外行人。
一个女子半夜起来烤面包夹鱼子酱当宵夜……
志厚没有时间暇思,他需赶回公司开会。
这份事情救了他,每当他想一眠不起之际,十多二十人催他开会。
司机上楼敲门,秘书半小时内十个电话,罗承坚配了他家的锁匙。
他能丢下他们骑鹤西去吗?恐怕欠盛情思。
客户要求看那滴水的初稿。
志厚把设想说出来,又放映小小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