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祥的预感（1/2）

上班第三天，范鸿宇就“升官”了，由范鸿宇同志酿成了“范副股长”。

却原来是吴厂长出差回来了，听老王将这事一陈诉，连忙拍板，让范鸿宇担任了人事股的副股长。吴厂长和范鸿宇的母亲管丽梅，十几年的老同事，可以说是看着范鸿宇长大的，范鸿宇又是从地委大机关下来磨炼的干部，怎么说也得挂个官衔。

至于是不是会冒犯地委向导，吴厂长才不管呢。

地委向导跟他老吴隔得太远，够不着，老吴也不想去够。他当他的向导，我管我的工厂，两不相干。

范鸿宇同志酿成范副股长，最为直接的利益是，每个月多二十元钱的夜班津贴。

干部值夜班，是流传了许多年的规则。

六十年月初期，农机厂特别红火，必须两班倒才气忙得过来。从谁人时候开始，厂里就部署干部值夜班，这规则定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改。厂部的脱产干部，只要有“官衔”的，岂论男女，每个月部署四个夜班。白昼不补休，就是每班津贴五块钱。八六年那会，每个月多二十块钱，也是笔小小的收入。厂里的学徒工，一个月还不到六十块钱的人为呢。

再说现在农机厂不开夜班了，所谓干部值夜班，基本就成了部署，你可以去值班室睡觉，也可以在自己家里睡觉，没人在意。说得直白一点，无非就是为了给厂部的干部们每人多开二十块钱，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而已。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人事股就那么些事，以前一个股长一个服务员，都闲得没事干，现今加上一位副股长，除了谈天打屁的时候，多一张嘴，没此外大作用。

乔凤倒是较量兴奋。

王股长为人木讷寡言，年岁又大了十好几岁，和乔凤基本没配合语言。人事股办公室，常年安平悄悄的，古井不波，有时候乔凤着实憋得难受。如今多了范鸿宇这位年轻人，又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办公室自然热闹许多。乔凤经常问起省城和彦华市的一些情况，范鸿宇曾经在省城读了三年大学呢。在宇阳县普通群众的眼里，洪州那就是多数会。

不外乔凤体贴的是省城盛行什么服装，女孩子穿什么衣服什么鞋子，用什么化妆品之类的，却非范副股长所熟悉相识，往往一问三不知，经常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每当这时候，乔凤便咯咯地笑，或者撩撩头发，或者摸摸面颊，情状颇有些小暧昧。

范鸿宇个子高峻，英俊帅气，满身上下阳光四溢，对所有年轻女孩，都极具诱惑力。帅男和玉人，在异性眼里，都可爱特殊。

这天，王股长刚刚出去，乔凤便站起身来，小皮鞋咯噔咯噔作响，来到范鸿宇办公桌前，趴在那里，一张脸直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哎，跟你说个事……”

颇为神秘的样子。

乔凤身材不错，穿了件紧身的红色薄毛衣，又是这种趴伏的姿势，显得胸部尤其壮观，贴得这么近，很攻击范鸿宇的眼球。范鸿宇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了仰身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大自然的笑意，问道：“什么事啊？”

他确实不大愿意和乔凤过于靠近。

一则乔凤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二来，在范鸿宇的影象之中，乔凤厥后嫁给了方文峰。这是农机厂的一桩“大案子”，方文峰的原配妻子自杀，乔凤才嫁给方文峰的。

对于方文峰未来的妻子，范鸿宇以为照旧敬而远之较量好。

“啧啧……”乔凤倒不忙着说事了，连连摇头，眼里尽是戏谑的笑意：“范股长，你怕什么呀？怕我吃了你啊？老实说，我要是再小几岁，我肯定追你。不外现在嘛，我有自知之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打你主意的。就算……嘻嘻，我也不要你认真。你老范家高门大户，我知道进不去。”

范副股长有点窘。

上辈子，范警官算得见多识广，什么凶暴女子都见过。加入维稳的时候，个体上访的女子，那可是真凶暴，当着一大堆警员的面，敢把自己扒得精光。范警官也是冲上去就摁，掏脱手铐就铐，对活色生香的女人**，视而不见。

但不包罗乔凤这种女同事在内。

“乔姐，别开顽笑了，说吧，什么事？”

范副股长只能紧着转移话题。

“你呀，走桃花运了。赵歌让我给你带个信，今儿晚上，去她那里吃晚饭。”

乔凤笑嘻嘻地说道。

范鸿宇笑道：“好端端的，干嘛请客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