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抉择（1/2）

安王氏瞬间眼泪就出来了:“母亲，别人不理解女儿，您还不理解女儿吗？那贱人本就跟夫君青梅竹马啊！”

“若是让她的女儿有了出头之日，那我的妍儿怎么办啊？他们一家子落魄，要不是我们家，他们不定在哪里要饭呢！”

“啪”

安王氏一脸不可相信的模样看着王氏:“娘？你…打我？”

王氏一脸恨铁不成钢道:“这话你可在安国公面前说过？”

安王氏泪如雨下颤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不认识一般。

“娘？你竟然打我？”

王氏抓着安王氏肩膀:“我问你！这话跟没跟安国公说过！”

安王氏声音颤抖:“不曾。”

王氏此时此刻才松了一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安王氏的眼泪:“你如今也是当家主母，这性子怎么还如小时候一般？”

安王氏颤抖着也不敢躲开，王氏拉着安王氏坐下。

“你以为安国公一家是依靠我们王家起来了？”

安王氏颤抖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氏摸着女儿的头发感叹:“当今圣上原本是最无继位之可能的，当时的太子和四皇子两个是最有争议的人。”

“安家虽然祖上出了个人物，到他们家的时候已经落魄了，安家继承着先祖的职位，看着不起眼，可手握兵权。”

“就这也是在安国公立了功的时候，众朝臣才发现，安家竟是保皇派。安家手里有先帝留下来的一支军队，虽在圣上登记之时安家就上交了，可为娘觉得这军权还在安家。”

安王氏借着帕子擦着眼泪的功夫，低垂着眸子眼神里都是狠毒。

“娘，这军权不可能在安家。”

王氏不解的看着安王氏：“你怎知？”

安王氏不屑一顾的发出“哼”的声音：“若是安国公掌权，他早就把他内个青梅竹马抬成平妻了。更何况女儿早就搜查了安国公府大大小小地方，就连安国公有多少良田，多少商铺女儿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个老太婆也就运气好，要不然安国公府岂有她一席之地？”

王氏一直觉得这个女儿是憨傻的，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也是秘而不露的。

王氏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有些欣慰，欣慰女儿终于长大了。又有一些畏之如虎，刚才给她一巴掌，她又如何待我？。

王氏惶恐不安，这些年，一直觉得这个小女儿天真烂漫，不曾想竟有如此心机。

安王氏看到母亲如此心里也知晓一二，她跪在王氏脚下，头搭在王氏的腿上：“母亲，我知道我是王家女，从出生开始就依靠的是王家的荣耀。只要有王家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人轻视了去。”

王氏见惯了大风大浪，连皇帝都换了两任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王氏摸着安王氏的头发：“梓焉，我只愿你称心快意。”

“娘亲，真的只有捧起贱人的女儿这一个法子么？”其实安王氏心里也知道，只有这样，她的妍儿才能保住。

“唉”王氏一直都知道，安王氏心里介意这个青梅竹马。安国公表面对这个竹马心狠，其实明里暗里不少帮衬着。

“我的梓焉，你还是被你自己困住了。你家那个姨娘她身边都是她得力的人，虽然你暗里拦着母女相见，可是毕竟是血脉至亲哪里是那么容易斩断的呢？”

安王氏猛地抬起头盯着母亲，随即冁然一笑：“娘，梓焉明白了。”

王氏欣慰的点点头，听着她的称呼，就明白，刚才的一巴掌已经过去了。

两人又是一顿寒暄，天色渐渐发暗，安王氏才姗姗离去。当然多了两马车的金银珠宝，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

安国公府内

安国公此刻心忙意急，这都傍晚了也不见王氏回来，频频让小厮去门口看望。

安国公手里拿着的书是一点没看进去，拿着书是因为王氏就喜欢他这个样子，为了让王氏进来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安国公用心摆好的姿势。

“老爷，夫人回来了。”

“嗯”

安国公半倚靠在榻上，认真的看起书来。

在王氏踏进书房的那一刻，他正好在翻下一页。

“请夫君安。”

安国公像才缓过来神一般：“夫人，都说了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夫君，可用饭了？”

“为夫在等你。”

王氏自己心里也知道，安国公为何如此，可是她就是迷恋安国公如此。

饭桌上，老祖宗的规定食不言，寝不语。安国公想知道王氏此去收获如何，王氏想的是怎么把安国公留下。

餐盘撤走以后不久，安国公才不经意的说道：“今日怎的如此晚？”

“夫君，奴家未见到父亲。”

安国公不以为意：“无妨，明日我下朝之后亲去。”

王氏瞬间泪如雨下：“夫君，今日奴家回去，虽没见到父亲，可也是见到了母亲。”

安国公一下呆在了原地，王氏虽不俊美，但是也是不轻易哭泣的。平时也不会轻易说什么奴家，她一直以自己是王家嫡女为由，只会自称我。

今日这是怎么了？安国公立马走过去抱住王氏：“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王氏依靠在他的怀抱里：“母亲...，母亲训斥了奴家，说...说奴家未给安国公生下嫡子...又拦着安国公收人...母亲让我跪在王家祠堂忏悔。”

安国公把王氏抱到了床上，抬起王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此刻的王氏双眼通红，楚楚可怜与平时不一样，颇有一番韵味。

“我们还年轻，这妍儿和安儿才多大，我们努努力就好了。”

王氏看着外面的奴才一下羞红了脸：“夫君乱说什么，这么多人呢。夫君可看了长公主送来的拜帖？”

“不曾。”

王氏低下头又开始抽提起来：“长公主必须让奴家带女儿出席，我的妍儿可怎么办啊。”

安国公此时此刻在傻也是懂了的，这是一个选择。

没有多加思索：“安岚如今还小，正是顽皮的年龄，夫人要多些耐心。”

王氏呆愣在原地，也没有继续哭泣。她一直觉得安国公至少会思索一番，还要与她周旋一番，没想到这么痛快。

“奴家必将岚儿如亲生一般。”

王氏一直都知道安岚安妍年龄尚小，此次前去必是不能订亲的。

为的就是让安岚吸引目光，众所周知安国公嫡女身体娇弱动不动就生病，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安国公嫡女真面目。

安国公是大家不能只有一个夫人来应酬这众多宴席，迟早要推出来一个人的。要让一个人收获贵女们的目光，去打这女人们的擂台。

王氏此番目的达到，便拿帕子擦了擦泪水。王氏知道，今天他肯定要去安慰他的青梅竹马了。

“老爷，好好安抚一下妹妹。”

安国公并没有走，拉过王氏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王氏一下倒在了安国公怀里，瞬间惊慌失措。

安国公亲了亲王氏的额头，又在王氏的耳旁小声喃喃道：“我的夫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为夫甚是怜惜，为夫又怎会舍得佳人离去？”

王氏看着安国公如痴如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真实的，他不是暗地里护着那对贱人母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