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洗不干净的手（2/2）

意识到这一点，泉暗暗松了口气，又觉心里揪成一团。

她感受到此刻的卡卡西，一片混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和阴暗气息。

窗外漆黑一片，连带着灯光似乎都有些昏暗。

泉陪着卡卡西静静站了许久，越觉黑夜寒冷与漫长。

她不知道卡卡西每次陷入这样的黑暗里时，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也不知道一直以来，卡卡西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噩梦折磨与彻夜难眠。

她只知道，不想也不忍再看到这样的卡卡西。

「我能做什么——」

泉觉得，卡卡西肯定不想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人看到，于是她悄然退回里间，缩进被窝里，这才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卡卡西尼桑——”

虽然真的很丢人，但这是泉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嘹亮的哭声打破了黑夜的死寂，惊得卡卡西家附近夜宿的飞鸟，都惊慌失措地扑棱棱飞了起来。

效果也很是显着，饶是卡卡西沉浸在现实与噩梦交错的痛苦与绝望里，也硬生生被拉回了神智。

「泉！」

回过神来的卡卡西，连忙胡乱擦了下眼泪，回到睡觉的里间。

「水龙头没关——」

卡卡西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泉听着还在哗哗响的水声，忍不住心疼了下水费，哭声不由一顿。

“卡卡西尼桑——”

这一停顿，泉酝酿的情绪也被打断，竟然死活哭不出来了。为免卡卡西起疑，她忙张开短胳膊小手。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被卡卡西抱了起来。

泉赶紧半抱着卡卡西的脖子，将整张脸埋了起来，只抽抽嗒嗒地哭，也不用再辛苦挤眼泪了。

“是做噩梦了吗？”

本身状态就不好的卡卡西，根本没察觉到泉在假哭，尽量放轻声音，略显嘶哑地安慰，

“不用害怕，只是梦而已——”

明明已经哭不出来了的泉，听着卡卡西这声安慰，突然又想哭了。

她在卡卡西的肩头趴了很久，强忍着难过和心疼，不想卡卡西再这么抱着自己傻站着，不大好意思地小声请求道：

“卡卡西尼桑，我想听故事。”

“好。”

听着终于不怎么哭了的泉，卡卡西松了口气，想着刚好买了《儿童睡前故事》，正好可以将泉哄睡，便找了书来，正准备翻开。

“卡卡西尼桑，怎么有水声？”

到底有些心疼水费，泉又提醒了一句，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水龙头还没关。

他下意识看了下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的泉，关掉水龙头之后，坐了下来，打开书准备开始读。

结果泉又提要求道：

“躺下。”

卡卡西无奈，只得抱着泉躺下，一手端着书，一手轻轻拍打着泉的后背，读起很多年都没再看过的儿童故事来。

「可算是睡着了！」

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始终竖着耳朵的泉，心里暗道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很快就迷糊了起来，临失去意识前还在心里惦记着：

「明天必须得劝说卡卡西尼桑掌握那个术，说不定那个术对写轮眼也会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