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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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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时分,轮回炉中,我从漫漫长夜醒来。

我发现我已经迷失了归途,走进了一座幽暗的森林。

昨天夜里,我在梦中,又回到了白沙。

——珏

永星上界界陆的东南,有一座高约六百丈的孤山,即凌物山,山腰建有一座亭,名曰耀光亭。

耀光亭由某任府尹所建,繁盛多年。但在后来的长期战争中,耀光亭渐渐无人登临,便一直处于荒废状态,直到现任府尹夕腾的到来。

夕腾对这座以答乌木为主要建材的亭子喜欢得紧,到任之初就设法修缮了一番,之后更是长期居住在山脚,每日都到耀光亭游玩。

凌物山从下往上大体可分为三部分。山脚多小坡地,多树林,建筑很少,夕腾的小院便坐落于此。

凌物山腰有一处略宽阔的平台,耀光亭便矗立此处。晨昏交替之时,答乌木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柔白色的光芒,即使在遥远处,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也正是耀光亭名称的由来。

凌物山顶有一处花开烂漫的梅花林,在不知源头的力量加持下永不凋谢。在梅花林最深处,有一颗极其高大的梅花树,枝头有梅花,树下有木屋。

此时耀光亭中,永星界副府尹林绮与夕腾相对而坐。

副府尹林绮是夕腾的妻子,随夕腾一起任职此界。

夕腾端起茶杯吹了吹,看向林绮,温柔问道:“你还没见过太上吧?”

林绮点点头:“没有。”

夕腾轻声道:“这次面见太上,不必紧张,我来沟通即可。”

“听你的。”林绮乖巧应下。

夕腾转头欣赏亭外风光,不再说话。

毫无征兆,主位上响起平淡的中年男声:

“开始吧。”

林绮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外罩墨色深衣、一根梅树树枝束发的男子端坐主位之上。

她想要看清男子面目,然而男子身周有一种晦涩的能量流转,阻挡视线。林绮有些好奇,提聚神力想要再看,不料男子身上恐怖的能量感受到窥视立刻做出反应。

林绮顿感通体生寒,喉咙微凉,犹如一点寒芒顶在喉间,死亡的恐惧扑面而来。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跌坐在席上。

这就是太上吗?

林绮视线模糊,脑袋逐渐昏沉。

太上手指轻点。

林绮身子一轻,身体的异样瞬间消失,她脸色苍白,顾不上昏沉的脑袋,恭敬坐好,将头深深埋下。

但之后太上与夕腾谈论的一切,昏昏沉沉的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最后清醒时,已是傍晚。望着亭外天色,林绮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伏在案上睡着了。

太上离去许久了。

“嗯?”有温暖衣物披上玉肩,刚直起身的林绮回头看去,是夕腾。

“醒了?”夕腾为林绮披好罩衣,语气温柔。

“没添麻烦吧?”林绮有些愧疚。

“没有的事,”夕腾安慰地拍拍林绮的肩,在她一旁坐好,轻声道,“不过有个坏消息,太上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林绮目光担忧,起身上前为他轻揉额头,轻声问:“还要继续吗?”

夕腾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眼:“残破的城郭已容不下纷争,既然下界无可避免,那就必须想办法约束。”

“太上那边?”林绮语气担忧。

“太上有太上的路要走,我们有我们的路要走,”夕腾睁开眼,语气坚定,“只要我们认为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那就该走下去。”

“嗯,”林绮轻轻伏在夕腾后背,语气轻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夕腾握住林绮的玉手,望着亭外渐暗的天空,终归无言。

…………

永星下界。

兆历一千九百六十八年正月五日,夜。

星斗陆东列班国解语省,花府。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年仅七岁的花人天缩在狭小的假山洞里,轻轻啜泣。

外面是一蹿几丈高的火焰,散发内力光芒的刀剑乱舞,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小小的花人天害怕得不敢动弹,双手堵住耳朵,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兄长被杀时的惨叫。

突然,一支手用力把他从洞里扯出,摔在地上,然后提起他的衣领,似乎是在辨认样貌。

花人天受到如此惊吓,立刻惊恐大哭起来,泪眼朦胧中,他看见了提着他衣领的男人右胸处有用夏文绣的“神”字。

他依稀听见男人在用夏语喊:“东西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花人天不明所以,放声大哭的他只想扑进温柔母亲的怀抱,不,就算现在出现的是最严厉的父亲,他也要扑进去!

紧接着,提着他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松手倒地,他也跟着瘫倒在地上,然后又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他。

“杀。”抱着他的那人声音冷漠,让花人天的身子不由得颤抖,哭声下意识变小,恐惧在心头蔓延。

“别怕,别怕,”似乎是感受到花人天的恐惧,那人低头说,“你要活着。”

“活……着。”哭累了的花人天喃喃细语,红红的眼睛慢慢阖上。

…………

兆历一千九百七十七年四月三日,夜。

永兆陆天夏国煌州,州治煌州城。

“起火啦!起火啦!”

“来人啦!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哪里起火了?哪里起火了啊!”

“北丈书院!城北的北丈书院!那里着火了!”

“阿、阿翁……呜呜、呜呜、呜呜……阿母,我……我好、好怕啊呜呜呜呜……”

“大家快跑啊!快出城啊!全城都要烧起来了!”

“快跑啊!快跑啊!”

天空被火焰烧红的夜晚,人们或慌张或悲伤或恐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煌州城。北丈书院外,卫律与百姓焦急地提着水一桶一桶地冲向火区,可是火势太猛,人们只能暂时抑制烈火的蔓延,阻止火区的扩大,而无法彻底扑灭。

同一时间,在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北丈书院旁的一间木瓦房里,一名黑衣男子刚把剑从面前的敌人身上抽出,就被另一名尾随其后的蒙面人甩出火球击中头部当场死亡。

厮杀在大火的阴影中继续。

“刘鸣沙在这儿!”

不时有嘶吼声在不同的地方响起,瞬间便引来两方人马的拼死搏杀。

噼里啪啦的燃烧中,兵器相接和负伤痛哼的声音尤其突出。

而那个叫刘鸣沙的男人,现在正和一位自称名为影政的年轻人藏在书院最边缘的一间木瓦房里。

刘鸣沙今年三十七岁,天夏国人,相貌平平,独居,是北丈书院一位并不起眼的先生。这次厮杀正是围绕着对他的争夺展开的。

满头大汗的刘鸣沙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脚边有一根短小的蜡烛在微弱地发光。未曾习武的身子刚经历一场极限奔逃,正在微微颤抖,他的眼睛紧盯着守在门口的影政,不知道在想什么。

影政单膝跪在门后,用粗布轻轻擦拭短剑上的血迹,同时上身虚靠在门框处,仔细感受外面的动静。

这里距书院稍远,不时有人跑过,短时间内,这里很安全。

但影政很着急。事发突然,当他们在北丈书院见到刘鸣沙的那一刻,敌人便点起了火,自四面八方杀来。他们仓促应战,无奈敌众我寡,尽管年轻气盛的他心中满是不甘,但为了保住刘鸣沙,他只得在一刻时前靠着同伴的拼死掩护撤了出来。

短剑擦净归鞘,影政看向刘鸣沙,看向这个他已经观察了半年之久的中年男人。两人一时对视。

刘鸣沙的眼神平静,忽然他微微一笑。

烦躁的影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然后就像种子发芽,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迅速膨胀,挥之不去。

试一试?

他眯起眼,轻轻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微微刺痛。

试一试。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昏暗的街道里,杂乱的脚步声中,虚弱的影政护着胸口,脸色苍白,但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只能奋力奔逃。

兆历九百七十七年四月四日,晨。

随着最后一点火光在水中不甘地熄灭,为救火而劳累了一晚的煌州城军民们,看着缕缕青烟升起的北丈书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爆发出兴奋的吼声:

“火灭啦!”

…………

兆历一千九百九十七年十二月五日,正午。

一望无际的大海,蓝得深沉,白云漂浮的天空下,淡褐色的海鸥成群划过,留下漫天的“喔喔”声。温暖的阳光落在海浪怀里,映起一片金光闪闪的波澜,偶尔有鱼跃出海面,更添勃勃生机。

“麦鸣岛的冬天就是这么美。永不结冰的永星海上,成群的凝线鱼从南方的喀欺尔特海出发,一往无前地向东列班群岛游去,途中它们要穿过特码琅岐大漩涡,在那里丢下无数同伴的尸体,只为了种群的延续。”身着西鲁因恩式服饰的中年金发男子仰头灌下瓶子里最后一口酒,深蓝色眸子注视着大海,“格拉列兰岛的大转角是观赏凝线鱼迁徙视野最佳的地方,不知道你去了没有,那样的悍不畏死,真是太壮观了。”

他靠在大开的兰窗(落地窗)上,一边回头看向坐在桌前精神矍铄的老人,一边晃着空荡荡的酒瓶。

老人一头银白色短发梳得整整齐齐,时光在他依旧英俊的脸上留下了共同走过的见证,浅蓝色的眼睛里有着统筹一切的自信。老人身着有圆形案的紫色袍服,外罩淡赤色的棉袍,这两色服饰足以彰显出他的尊贵地位。

揉了揉眉毛,老人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另一只手翻动桌上的公牍,目光不曾转移:“大转角太远了,在这里看看就好。而且周像,你现在应该想怎么接待圣会使者,而不是看海。”

周像低笑,将空酒瓶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走向酒柜:“尊者大人不是正在想吗?我瞎操什么心。”一边说着,他一边取出一瓶新酒,敲了敲瓶身,然后侧耳倾听酒液与瓶壁碰撞的美妙声音,语气颇具玩味,“况且我们‘伟大’的红衣议员们,对天地惩罚圣会的意见可是不小啊。”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放下酒杯,和上公牍,靠向椅背。

“那些人还动不得,让他们再嚣张一段日子。”老人揉了揉眉毛,指着周像手里的酒,道,“还是聊聊今天的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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