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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111-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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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 du oo 第|一||o既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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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天仙母女水上飘,孤鸿狼爪掐婉清

小镜湖,小木桥上,杨孤鸿伫立风中,看一潭秋水,赏苍碧青山。

长空飞影,两人射落湖面,莲足轻点,「燕子三抄水」几个起落,已然双双

飘向上桥。来人一个是年近四十的紫衣美妇,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

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

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面

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

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美艳

成熟之中,却带几分俏皮,杨孤鸿一时不由看得呆了!

而另一个人,却是那日他在万劫谷附近救下的那个蒙面女郎。那蒙面女郎陡

然之间看到杨孤鸿,亦不由一怔,道「是你?」

杨孤鸿一看便知是那个木婉清,而眼前这个美妇,想来便是她的母亲修罗刀

秦红棉了。当下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吧,不知钟灵姑娘近来可好?」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和钟灵素无往来,我怎么知道她好不好。」

言语之间,隐隐带着一丝不快。

只听得那美妇说道「喂,你是谁?姓阮的那贱人呢?」

她话声冷冷的,语调更是十分的无礼。

杨孤鸿淡然一笑,不答。

美妇道「尊驾和阮星竹那贱人有什么瓜葛?快快说来。」

杨孤鸿仍是不答,却笑盈盈地盯着她的俏脸来看。

美妇脸上一热,不敢与他对视,大声道「你是聋子呢还是哑巴,怎地一声

不响?」

语气中已充满了怒意。

杨孤鸿仍是不理,便如石像般站着不动。

那木婉清一跺脚,手中长剑一颤,剑刃震动,嗡嗡作响,剑尖斜对杨孤鸿的

太阳,相距不过数寸,喝道「你再装傻,便给点苦头你吃吃。」

杨孤鸿于身外凶险,半分也没放在心上。那少女手臂向前一送,长剑刺出,

在他头颈边寸许之旁擦了过去。杨孤鸿听明白剑势来路,不闪不避,浑若不知。

两名女子相顾惊诧。木婉清道「妈,这人莫非是个白痴?」

那妇人道「他多半是装傻。在这贱人家中,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先劈他一

刀,再来拷打查问。」

话声甫毕,左手刀便向萧峰肩头砍了下去。

杨孤鸿待得刀刃离他肩头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两根手指抓住了

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来。他手指向前一送,刀柄撞中那妇人肩下要,

登时令她动弹不得,顺手一抖,内力到处,拍的一声响,一柄钢刀断为两截。他

随手抛在地下。

木婉清见母亲被他制住,大惊之下,向后反跃,嗤嗤之声连响,七枝短箭连

珠价向他射来。杨孤鸿拾起断刀,一拍一落,跟着手一挥,那断刀倒飞出去,拍

的一声,刀柄撞在她腰间。木婉清「啊」的一声叫,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时给

定住了。

那妇人惊道「你受伤了吗?」

那少女道「腰里撞得好痛,倒没受伤,妈,我给封住了『京门』。」

那妇人道「我给点中了『中府』。这这人武功厉害得很哪。」

木婉清道「妈,这人到底是谁?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术。」

那妇人不敢再凶,口气放软,向杨孤鸿道「咱母女和尊驾无怨无仇,适才

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驾,是咱二人的不对了。还请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木婉清忙道「不,不,咱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你有种就将本姑娘一

刀杀了,我才不稀罕呢。」

正在此时,内屋有二女款步而出,正是阮星竹与阿紫。

那美妇一见到阮星竹,便冷冷地问道「你是阮星竹?」

阮星竹道「不错,我就是阮星竹,二位是?」

美妇冷哼道「我是修罗刀秦红绵,那是我女儿木婉清。」

阮星竹闻言一怔,呆了半晌,这才道「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害得段郎

与你们分开的并不是我,而且我自己与段郎也是聚少离多,你要找,就该去找康

敏那个贱人才是。」

杨孤鸿道「不错,你与这里的人都是同样的受害者,你们的确是不应该

相互残杀才对。」

秦红棉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管我们的闲事,你快把我们的道解

开!」

阮星竹也道「孤鸿,把她们放了吧!」

杨孤鸿长袖一拂,秦红棉与木婉清的道顿时解去了,两人对他怒目而视,却

是不敢再对他出手了。

秦红棉看到阮星竹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对她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敌意,不由

一叹,道「没想到姐姐你竟样这么善良,我现在看到你,对你倒真的没有了恨

意!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去信阳杀了那个康敏。我本想和段郎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就因为康敏这个贱女人,段郎才离开了我。」

阮星竹道「那妹子见到康敏那贱女人,帮我也刺她几刀。」

秦红棉拍着阮星竹的肩道「那还用说,姐姐要是见到段郎,也请你帮我狠

狠地打他两个耳光。一个算我的,一个算是我家清儿的。」

阮星竹道「妹妹要是见到他,也请你帮我打他三个耳光,一个算我的,一

个算阿朱的,一个算阿紫的。」

「娘!你说什么咧!」

门帘启处,阿朱,阿碧,王语嫣香风款款而来。

木婉清看了看这三位美人儿,再看了看杨孤鸿,莫名其妙地偏过头去,低低

哼了一声「!」

杨孤鸿耳力何等聪灵,早被他听了进去,他不由暗喜,原来这木婉清也开始

会为自己有了醋意,这可是个好兆头。

他悄悄地挪近木婉清,暗暗伸去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木婉清没料到他敢在

众目睽睽之下施狼爪,正要大声责骂他,但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身边,也就只好狠

狠地瞪了他一眼,闪过了旁边去了。

第2章修罗刀迁怒康敏,阮星竹携女问罪这时,秦红棉道「姐姐,你

等着,我们去杀了康敏那个贱人之后,就来和你做伴。」

阮星竹道「这个仇我也有份,咱们一起去吧!」

秦红棉道「如此甚好,走,咱们这就出发!」

阿紫一听说要去杀人,高兴地跳了起来,缠住了阮星竹叫道「娘,我也要

去,我也要去!」

阮星竹知道她的武功不俗,而康敏又是个没有武功的人,所以也就答应了下

来。

阿朱道「娘,女儿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女儿就不跟着去了,那康敏不

会武功,但是请娘和妹妹,还有秦阿姨要多注意一下丐帮的其他人。」

阮星竹点了点头,拉着秦红棉的手,一行四人往外便走。

木婉清走过杨孤鸿身边时,偷偷地用脚跟狠狠地踩了他的脚背,杨孤鸿虽然

不觉得疼,但却装着要张口痛呼的样子来,木婉清生怕别人听到,急忙闪了过去。

在她闪过去的一瞬间,杨孤鸿的手结结实实地在她丰满的香臀上捏了一把。

木婉清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再实施报复,而杨孤鸿却冲着她志得意

满地笑了笑。

看着四人走远,阿朱轻叹着摇了摇头,道「康敏那个女人虽然可恶,可是

她到底也是身世可怜,其实和娘她们差不多,这其中的对与错,实在是说不清道

不明啊!」

杨孤鸿道「虽然我们不愿意再看到血腥,但也不妨跟着去看一看,也可以

照顾一下她们的安全。」

他的心思当然并不完全在这上面,那一行当中还有秦红棉,木婉清和阿紫三

个美人儿,这三个可不好收拾,个个都是带刺的,得多花点心思才能收服得了。

王语嫣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无处可以,就当是旧地重游吧!」

阿碧也点了点头,在决定事情上,她一般都是看阿朱的意思的。

四人商量之后,打点好一切,也出了小镜湖,往信阳去了。

再说箫峰当日与杨孤鸿,段正淳相聚一饮之后,自己便一路向北行来,天气

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萧峰行到午间,在

一间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杀,店中却没酒了。他好生扫兴,迈开

大步疾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城,走到近处,心头微微一震,原来已到了信阳。

一路上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没在意,竟然重信阳。段

正淳那日也说要到信阳去找康敏,而箫峰没有与他同行,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

是轻而易举,加快脚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赶上不可。但自他多方探听仇人踪

迹而不得,心头老是空荡荡地,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心里总是想「追上了

段正淳,却又如何?找到了正凶,报了大仇,却又如何?我一个人到雁门关外,

在风沙大漠之中打猎牧羊,却又如何?」

是以一直并未急追。进了信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

的箭头指而向西。却不知是谁留下的记号,但他却不自觉地着记号而走。

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循着记号,径向西行,那些记号

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树上的,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

凝,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之家。萧峰暗暗奇怪,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

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帐去了?

他一路上心情郁郁,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逢到特异之事,登时精神一振,

复了昔日与劲敌交锋时的警觉。见道旁有座破庙,当即进去,掩上山门,放头

睡了三个时辰,到二更时分,这才出庙,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

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

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

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折了一根树枝,投向东方,拍的一声轻响,落在

地下。阮星竹等四人都向出声处望去,萧峰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

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

的木,喀喇一声响,木裂开,连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秦红棉和阮星竹

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

知觉。萧峰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

眼睛。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

横而坐的一个妇人。

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

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

马夫人。

此刻室中的情景,萧峰若不是亲眼所见,不论是谁说与他知,他必斥之为荒

谬妄言。他总是见她冷若冰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连她的笑容也是从未一见,

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更奇的是,她以言语陷害段正淳,自必和他有深仇

大恨,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

哪里有半分仇怨?

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人颈中扣子松

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

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

融春暖。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

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

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

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萧峰心想「听她说话,倒与秦红棉、阮星竹差不多,莫非莫非她

也是段正淳的旧情人么?」

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

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成婚

的讯息,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累了

你。马副帮是丐帮中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

不起。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么?」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上安好么?心上

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

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

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越说越低,萧峰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

在耳中当真是荡气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

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如此艳

媚入骨的女子。萧峰虽感诧异,脸上却也不由自的红了。他曾见过段正淳另外

两个情妇,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这位马夫人却是柔到了极处,腻

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

段正淳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马夫人「唔」的一声,半

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萧峰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忽听得身侧有人

脚下使劲踏着积雪,发出擦的一声响。他暗叫「不好,这两位打翻醋坛子,可

要坏了我的大事。」

身形如风,飘到秦红棉等四人身后,一一点了她四人背心上的道。

这四人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便已动弹不得,这一次萧峰点的是哑,令她们

话也说不出来。秦红棉和阮星竹耳听得情郎和旁的女子如此情话连篇,自是怒火

如焚,妒念似潮,站在窗外,双倍受苦煎熬。

这时,只听屋内的康敏道「段郎,你这次来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丈夫死了。」

段正淳道「我是来看看你啊,怕你悲伤过度。」

康敏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

段正淳接道「我要是不想你,我又怎么会从大理赶过来呢?」

康敏道「好吧,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安顿我呢?」

段正淳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来,跟我亲热亲热,我想死你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经常都会这样说。

屋内一阵响动,康敏推开段正淳,道「你还是不肯带我大理。」

段正淳故作无奈地道「大理做什么?那里又潮又热,你去了那会水土不

服,会生病的!」

康敏闻言气得将衣裹紧,道「唉呀!原来,你又让我空欢喜一场。」

段正淳俯过身去要抱康敏,口中道「我当然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康敏叫道「段郎,你别这样,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段正淳道「在床上说。」

康敏道「不,段郎,我要你好好地听我讲。」

她自知段正淳的冲动,自从她与杨孤鸿有了肌肤之亲后,对段正淳早就没有

了冲动,所以她是不会再轻易地让别的男人碰的。

段正淳见不得逞,只好道「好吧,我听你说。」

康敏道「段郎,你先坐下来喝一杯,听我慢慢地跟你说。」

窗外的阮星竹和秦红棉只气得脸色发白,真恨不得马上冲进屋内把康敏千刀

万刮。

阿紫和木婉清见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男人,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羞惭,也都对

康敏恨之入骨,对段正淳也打心里瞧不起了。

第3章美色当前不辩计,康敏毒倒段正淳在阮星竹与秦红棉的心中,其

实这么多年来,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心情,对段正淳虽然还是有着感情,

但亦有恨意,尤其是秦红棉,她苦苦找着段正淳的女人报仇,其实也并非真的

是要吃醋,而是和每一个人一样,都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心中有其他人。所以现

在,与其说她还爱着段正淳,还不如说她是为了报复段正淳,她先要杀光他的所

有其他女人,再把段正淳夺来,狠狠地折磨。当然,心中是还有爱,可是恨却

占了大半,她要做的就是毁灭,毁灭才是最终最完全的占有。不管是爱也好,是

恨也好,谁都很难说得清楚。

这时,屋内的段正淳接过康敏递给他的酒杯,仰脖喝干了,康敏这才缓缓地

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穷得连新衣服都买不起,而我又特别

地喜欢穿花衣服,天天就缠着我爹,要他给我买。」

段正淳接道「我想你小时候一定也很漂亮!」

康敏不理会他的奉承,继续说道「你从小大富大贵,自不知道穷人家孩子

的苦处。那时候啊,我便是有一双新鞋穿,那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七岁那一年上,

我爹爹说,到腊月里,把我家养的三头羊、十四只鸡拿到市集上去卖了过年,再

剪块花布,家来给我缝套新衣。我打从八月里爹爹说了这句话那时候起,就开

始盼望了,我好好的喂鸡、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腊月,我天天催爹爹去卖羊、卖鸡。

爹爹总说,别这么心急,到年近岁晚,鸡羊卖得起价钱。过得几天,下起大雪来,

接连下了几日几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几声响,羊栏屋给大雪压垮啦。幸

好羊儿没压死。爹将羊儿牵在一旁,说道这可得早些去将羊儿卖了。不料就是这

天半夜里,忽然羊叫狼嗥,吵了起来。爹爹说不好,有狼!提了标枪出去赶狼。

可是三头羊都给饿狼拖去啦,十几只鸡也给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赶

狼,想把羊儿夺来。眼见他追入了山里,我着急得很,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夺

羊儿。等了好久好久,才见爹爹一跛一拐的来。他说在山崖上雪里滑了一交,

摔伤了腿,标枪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儿自然夺不了。

康敏停了一下,轻叹一声,接道道「我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

我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又哭又叫,只嚷。爹,

你去把羊儿夺来,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萧峰听到这里,一颗心沉了下去「这女人如此天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

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何况雪夜追赶饿狼,那是何等危险的

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

只听她又说下去「我爹爹说道」小妹,咱们赶明儿再养几头羊,到明年

卖了,一定给你买花衣服。『我只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么法子呢?不到

半个月便过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黄底红花的新棉袄,一条葱绿色黄花的

裤子。我瞧得真是发了痴啦,气得不肯吃饭。爹爹不断哄我,我只不睬他。「

段正淳笑道「那时候要是我知道了,一定送十套、二十套新衣服给你。」

说着伸了个懒腰,烛火摇晃,映得他脸上尽是醺醺酒意,浓浓。

康敏道「有十套、二十套,那就不希罕啦。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我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大人在守岁,还

没睡,蜡烛点得明晃晃地,我见江家姊姊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裤盖在身上,

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好看。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我悄悄走进

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裤拿了起来。」

段正淳笑道「偷新衣么?哎唷,我只道咱们小敏只会偷汉子,原来来会偷

衣服呢。」

康敏眼中却露出痛苦和仇恨的目光来,说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裤呢!我

拿起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

的,永远缝补不起来。我剪烂了这套新衣新裤之后,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比我自

己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

窗外的几个女人听到这里,心中都不由发凉,没想到康敏的妒忌之心竟然如

此地强烈,她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毁灭,心肠就可想而知了。

段正淳听到这里,一直笑着的脸也不由得变了色,背心有着寒意,他第一次

感觉眼前这个娇艳无比的女人内心的可怕。

放下酒杯,段正淳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时候不早了,我

们睡觉吧。」

说着又要过来抱康敏。

康敏推开他,叫道「你别急嘛!」

她侧过身去,自衣袖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倾倒在空酒杯中,然后倒上了酒,

这才转过身来道「段郎,你再喝了这杯酒,我就陪你睡觉!」

段正淳哪里知道她做了手脚,听她这么一说,高兴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康敏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走了几步,这才笑道「段郎,你来

抱我啊!你来啊!」

段正淳闻言大喜,可是一起身,却猛然觉得不起劲,浑身忽然使不上半点力

气来,同时也觉得头晕脑胀,目昏眼花「小敏,我醉了,动不了,你快过来啊!」

康敏笑道「你只喝那点酒怎么会醉了呢!你要是不来抱我,我就不陪你睡

了!你快来嘛!」

段正淳摇了摇头,道「小敏,我是真的动不了了,你自己过来吧!」

康敏依然边跳舞边逗着他道「我不信,你又骗我,我就要你自己来抱。」

段正淳无奈,只得闭上双眼,想运气将酒逼出几分,却突然间神色变,只觉

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分真气存在。

「小敏,有你身边是不是什么仇人?」

段正淳眼开双目标问道。

康敏故作惊讶地道「没有啊,段郎,你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段正淳道「酒里有毒,我现在半点功力都没有。一定是你仇人动了手脚。」

康敏道「哎呀,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也喝了酒了啊,怎么我却没有事呢?」

段正淳道「他一定是刚刚才下的毒,你真的没有什么仇人在身边吗?」

康敏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郎啊,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刚才给你倒酒的时候,

不小心把一包药弄到了酒杯里面,你可别怪我啊!」

段正淳心神一颤,暗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想要我带她大理!可是也用

不着这样的啊!」

康敏看到段正淳斜倒在床上,依旧笑过不停,双目露出了诡异之色。

段正淳道「小敏,我不怪你。」

哪料康敏忽然满脸讥讽地盯住他,冷冷地道「段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

说过,如果你有一天对不起我,我会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第4章情爱化成血泪仇,鬼魅突现夺魂魄段正淳眼见康敏目露凶光,嘴

角尽是残忍的笑容,心下也不由慌了,颤声道「小敏,别这样,别」

康敏哪里肯听,径直走近床边,不容分说地,恶狠狠地扯落段正淳的上衣,

扳过他的肩头,张口便咬,形如恶狼。

段正淳一声惨叫,只觉得痛入骨髓,康敏咬了一口,转身狠狠吐出一块肉和

满口的血,那副情形,甚是可怖。

窗外四女闻得段正淳的惨叫声,都不由暗暗绉眉。

康敏满嘴带血,犹自大笑不止,站起身来,到对面房柱上取了一把寒光四射

短剑,握在手中,缓步走向床边,边比划边道「段郎,我早说过,你千万不能

对不起我,你今天可怨不了我。」

段正淳心寒不已,知道这个女人心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下将眼一

闭,惨然道「你来吧,我欠你的,今天全部还给你了。」

康敏冷笑着跪上了床沿,缓缓举起短剑,哪料段正淳忽然身子一耸,拼着最

后一丝力气撞向康敏的胸口。康敏不料有此一变,不及闪避,被他撞了下正着,

跌下了床去。

段正淳自己也彻底瘫倒在了床上,再无法动弹半分。

康敏爬将起来,不怒反笑,道「段郎啊!你还是喜欢来硬的,哈哈哈」

短剑刺在了段正淳的胸口上,入肉一分,那双白晰的小手缓缓用力,短剑在

段正淳的胸上破皮开肉,犁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段正淳紧闭双眼,张口痛呼,

康敏却狂笑不已,好一副狂虐你取乐我的残忍场面。

窗外的四人听着段正淳的惨呼,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却不动动弹,

不能出声。

康敏笑道「段郎,我今天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一剑刺死你,给你来

个痛快的。」

言毕缓缓举起了短剑。

段正淳心中一凉,知道今日定然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手了,脑中一动,忽然叫

道「别杀我,不然死后鬼魂会纠缠着你不放的,听着男人死后都会缠着他的女

人,以防止他的女人跟别人好。」

康敏闻言果然有些惊慌,叫道「你胡说!」

段正淳叫道「你看,你背后有人!」

康敏不由自地转身往后一看,却哪里见到半个人影。

大笑道「段郎,你还想骗我,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

短剑倏地扎向段正淳的胸。

段正淳忽然抬手一指点出,正中康敏的肩井,康敏应指而倒,躺在床上动弹

不得。

原来在康敏举剑刺下的一瞬间,段正淳忽然觉得后心输入一股真气,令他暂

时有了动弹的能力,当下不容多想,举手便点了康敏的道,而那股真气却也顿时

停止了,他依然无法动弹。

原来,窗外的箫峰有意要诱使康敏说出带头大哥的下落,是以隔窗暗暗助了

段正淳一时之力。

康敏也是莫名其妙,只道段正淳是骗她的,武功并未失去,心不由一下子沉

了下去。

这时,房门忽然洞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他连门都不敲就往里闯,显然如

果不是不速之客,就是跟房间的人十分熟络了。

康敏借着烛光看得真切,来人是执法长老白世镜。

白世镜一看到房中的情形,也不由大大地吃惊,问道「夫人,你怎么还没

杀了这姓段的啊?」

康敏道「你小心,他的武功未失,我被他点了道!」

白世镜道「他中了化功散,怎么可能还有武功!」

伸手去扶起康敏,道「你没事吧?」

康敏白了他一眼,道「快杀了他,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了!」

看情形,晕然两人早就密谋好了要杀段正淳的。

白世镜闻言,站起身了,拨下了背上的弯刀,挥腕就要砍落。

正在此时,烛光突然灭去,一个人影显在了窗外,一飘一飘的,甚是吓人。

白世镜喝道「是谁!」

顾不得砍段正淳,逼近窗外叫道「你是何人?」

那人影一动,一手穿窗而入,曲指如钩,扣向白世镜的咽喉。

白世镜大惊,向后跳开两步躲了开去,惊叫道「你你怎么会锁喉功?」

康敏一听到『锁喉功』三个字,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颤声叫道「世镜,你

你怎么了?你看见谁了?」

窗外人影阴恻恻地道「我死得好惨哪你们这对奸夫妇,我来报仇来

了还我命来」

白世镜吓得连连叫道「马大元兄,你别杀我,我不想害你啊,都是康敏

逼我那样干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康敏更是吓破了胆,大叫道「世镜,你说什么,你到底你到底看见谁

了?」

白世镜忽然大吼一声,单刀寒光一闪,照着人影狠狠地刺去。

但闻「逢」地一声,房门破开,将白世镜砸倒在地,一条人影魅一般飘了进

来。

康敏听到声响,却看不清是怎么事,大叫道「世镜,世镜你怎么了?」

那人影飘近白世镜身边,再度使出锁喉擒拿手,招招直扣白世镜咽喉。

白世镜闪身避开,那人影快愈鬼魅,白世镜只避开一击,第二招咽喉便被那

人牢牢地扣上了,那人单臂将白世镜举在空中,令白世镜动弹不动。

堂堂丐帮执法长老,武功自是不俗,但一来他心神大乱,二者来人武功之高,

实是深不可测。

白世镜惊叫道「马马大元兄,你就饶了我吧,都都是那个贱女

人逼我干的啊!」

康敏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喝道「你害怕什么,白世镜,没用的东西,是

是我,是我杀了你,你要怎么样?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也没

用,老娘不怕你。」

白世镜被捏着喉咙套在空中,呼吸不得,强撑一口气,叫道「大元兄

,饶命啊你老婆偷看了汪帮的遗令,知道你不会揭露箫峰的,所以她才

让我害你!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康敏此时还是不相信屋中的那人影是马大元的鬼魂,喝问道「| 白世镜,

马大元没死吗?可是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他啊。」

白世镜正待接话,那人影忽然手腕一动,将白世镜的脖子扭断,白世镜顿时

如烂泥一般地掉落在地,而那人影却凭空消失了。

康敏闻得声响,顿感不妙,大叫道「世镜,你怎么了?」

屋内再无人应答,康敏只得挣扎着要下床来。

箫峰见再无法探听下去,飘身到阮星竹四人身后,一挥手解去了她们的道,

这时,一条黑影飞掠而过,箫峰知他便是杀白世镜的人,哪里容他跑脱,当下展

开轻功追了上去。

那人影翻腾跳跃,轻功高绝,箫峰全力追赶,竟是无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他怎么会容得这个逃脱,便死死地跟着追去。

阮星竹四人得了自由,一齐拥入了房中,点亮了蜡烛。

康敏眼看突然来了四个大小美人儿,惊讶不已。

段正淳却高兴地叫道「红棉,星竹,你们都来了?」

第5章一掌震慑神秘人,红颜消损惨兮兮阮量竹与秦红棉两人二话不说,

几乎同时出手,左右给了段正淳一个响亮的耳光。

段正淳一怔,道「你们你们这是」

秦红棉道「如果不是看上孩子的面上,我今日便与你恩断意绝!」

阮星竹也别过了脸去,不再理他了。

段正淳见自己这副丑态,尽落入她们的眼中,心中往日的形象早没了,自己

在她们的心目中再也不是风流倜傥的王爷,而是个下流的男人。心中一沉,不由

长叹了起来。

木婉清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连叫一声的意思都没有,秦红棉也没有

逼她。

阿紫看到康敏掉落在地上的短剑,不由俯身捡了起来,以手摸着剑刃,脸上

浮出了诡异的笑容。

阮星竹与秦木棉毕竟和段正淳有过夫妻之恩,也不忍看他如此,当下也极不

情愿地将他扶出了房去。木婉清也跟着出去了,只有阿紫还留在房中,她要为自

己的母亲,也为她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而康敏,一代苦命的红颜,命运从此

彻底地转折了。

荒村,旷野,矮树林。

两条人影电闪,破空之风尖啸着。

后面追着的是箫峰,边追边大叫道「前辈,请留步!」

前面那人影哪里肯听,起落如飞,依不停地朝前方遁去。

蓦地,一声长啸遥遥传来,直震得大地为之动摇,九霄亦为之迸裂。

紧接着一条白影如流星自天际划落,堵在了那人影之前。

那人影只得停来,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灰衣蒙面人,双目精光四射,显示他的

深厚的内力修为。

白影却是一个俊雅绝伦的青年,衣衫无风而自动,神态潇洒之极。

灰衣轻轻笑道「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轻功之高,就令老夫佩服。前

面这位小兄,可就是近来名动江湖的『玉面煞星』杨孤鸿吗?」

那青年朗声笑道「这位前辈好眼力,不过『玉面煞星』就不敢当了,在下

正是杨孤鸿。」

灰衣人哈哈一笑,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夫与你素无过

节,还请让让道吧!」

杨孤鸿道「我看得出箫兄还有事要向你请教,晚辈斗胆请您答箫兄几个

问题。」

灰衣人冷哼道「怎么?你敢逼迫老夫么?」

杨孤鸿道「在下绝无此意,就算是前辈给我一个面子吧!」

灰衣服大喝一声「不知死活的小辈!」

蓦地扬手一掌,去势如电,挟着奔雷之声,带开天劈地之势,当胸拍出。

杨孤鸿和箫峰同时叫了出来「大力金刚掌!」

说时迟,那时快,杨孤鸿待铁掌近身,也是一掌拍出,看起来无招无式,却

劲力非凡,看起来缓慢,实则飘忽快捷。

啵两人掌力接实,劲气激射,好一个飞沙走石,就连箫峰都不由得闪身

避了开去。

灰衣人退开了五六步,喘着粗气,双目暴睁,而杨孤鸿却神态自然,垂手稳

立于原地,笑容满面。

一招,高下立判,箫峰早知杨孤鸿高深难测,而此番见他一掌击退灰衣人,

心中也不由自叹不如。

灰衣人道「玉面煞星,果然人如其名,老夫生平难逢敌手,想不到你的武

功竟然这般了得,看来,老夫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杨孤鸿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有了奇遇而已,否则一定敌不过前

辈一根手指。」

灰衣人道「胜而不骄,很好!很好!」

转身又对箫峰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别再问我了!」

言毕向旁掠去,杨孤鸿与箫峰都没有再阻拦,箫峰只来得及问了一声「前

辈,去看什么?」

灰衣人早没了踪影。

杨孤鸿道「此人武功之高,似乎不在箫兄之下,不知箫兄可知他是谁?」

箫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不好,可能康敏会出事,

我得赶去看看!」

箫峰也来不及道别,返身急急飞掠了去。

杨孤鸿自然知道康敏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急,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秘密

的计划在心中产生了。

箫峰一路狂奔,返到马宅,却见里面已然静悄悄一片,不见了阮星竹和段

正淳他们,只见康敏瘫坐在房中,全身在痉挛着,发丝凌乱不堪,除了光鲜的衣

服,就是十足的乞丐样。

听到箫峰的脚步声,康敏微微转过脸来,叫道「箫峰,你来了?快来救救

我!」

箫峰缓步走到康敏的面前,一看之下,也不由得心惊不已,只见康敏浑身是

血,脸上被划得皮开肉绽,可怖之极。原本一张妖艳无比的脸,现在却变得丑陋

之极,一看之下,形如鬼怪。

箫峰心中对她虽然是恨之入骨,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儿,也是有所不忍,但毕

竟心中愤而难平,骂道「你这个贱人,杀害了马大元兄,现在还要来害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康敏凄惨地苦笑道「我怎么会加害于你,我一直都是仰慕你的,如果不是

因为你对我视若无睹,我根本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是你全是你把我

害成这样的,想我康敏美艳无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我,可是你

你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康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箫峰不愿意听她的话,道「你昨晚说的话我可全都听见了!」

康敏垂头道「那好,你杀了我吧!」

箫峰轻蔑看着她道「杀你?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康敏哽咽道「乔峰,求求你杀了我,阿紫那个小贱人,挑断了我的经脉,

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她把我划伤,还在我的伤口上倒蜂蜜,让蚂蚁来咬我,我活

着还有什么意思?」

箫峰这才仔细一看,果然见她全身是伤,身上已经有了许多蚂蚁,实在有些

惨不忍睹。

「乔峰,我落得今天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如果当肯看我一眼,也许你我之

间都不会有事,你的父母恩师也不会有事,都是你,你自命为大英雄,说什么不

近女色,装什么正人君子,都是你,全是你把我们逼成了今天这样的。」

第6章红颜一怒招横货,阿紫魔性使人惊箫峰哪里能理解这个女人的心

思,万分不敢相信地道「就因为我没有正眼看你,你就要使我身败名裂?」

康敏道「不错,想我康敏如此美貌,竟然受到你那样的蔑视,叫我如何不

气愤,我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我就要将他毁灭。」

箫峰道「你真是荒堂,你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得正眼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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